龙那真诚(且焦急)的眼神,又回想了一下那无比真实的“月事不调”脉象,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迷茫和认知混乱中。
最后,他几乎是凭着几十年行医形成的肌肉记忆,神思恍惚地、鬼使神差地,抓了一副调理女子月事、温宫散寒、活血化瘀的药。递给赵金龙的时候,他的手都在抖,眼神躲闪,仿佛递出去的是什么违禁品。
赵金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过药包,连声道谢,然后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捂着鼻子飞快地窜回了自己的大帐。
回到帐中,关好帐帘,赵金龙看着手里那包药,又摸了摸依旧在缓缓流血的鼻子,脑子里那根一首没接上的弦,终于“啪”一声连通了!
“我擦!!!”
他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华祭那个‘转移大法’!原来原来是这么个‘转移’法??!!”
把可能暴露身份的、来自下半身的“月事”,转移到了上半身的鼻子上?!用流鼻血来代替?!!
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魔鬼创意?!!
赵金龙气得差点原地升天,对着自己的影子就是一阵低吼:“华祭!华祭你给我出来!解释!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叫了半晌,就在赵金龙以为这猫耳娘睡死过去的时候,一个慵懒中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从他脚下的阴影里飘了出来:
“吵什么吵大呼小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解释什么?你那个‘月事’的问题,我不是己经给你解决了吗?脉象正常了,外在表现也‘转移’了,保证谁也看不出破绽。你还想怎样?”
“再吵吵,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效果’给你转移回去?让你体验一下原汁原味的‘女儿红’?”
赵金龙:“”
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抗议和愤怒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想象了一下那“效果”转移回去的可怕场景,再对比一下现在只是流流鼻血虽然狼狈,虽然费布,但至少隐蔽啊!容易清理啊!不会在万军丛中突然社死啊!
他默默地低下头,看着手里那包调理月事的药,又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鼻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黑色幽默的认命表情。
“算了”他喃喃自语,带着一种看破红尘的沧桑:“从鼻子里流好歹好歹好清理”
“而且不会被发现”
“就这样吧”
他认命地开始找布条,准备给自己塞鼻子。
这漫长而魔幻的从军历劫之路,看来注定要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惊喜”中,艰难地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