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花木棣)听到“姐姐”这充满绝望与无助的叹息,以为她也束手无策,顿时更加沮丧,带着哭腔道:“姐姐你也没办法吗那,那我去看看阿爷”脚步声悻悻离去。
确认门外没人了,赵金龙(算了还是暂时就叫赵金龙吧)再次凑到铜镜前,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端详着这张新面孔。
“啧这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他(她)捏了捏自己(花木兰)颇有弹性的脸颊,又比划了一下肩膀的宽度,“这花木兰,说不上长得特别‘爷们’,但这气质,这身板,绝对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眼神还挺亮怪不得‘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呢,,,就这,稍微裹裹胸,压低点嗓子,混在男人堆里,那不就是个长得俊俏点的小兵吗?!”
等等十二年
赵金龙突然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问题。
“我去我要在这鬼地方,当十二年的女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十二年!不是十二天!西千多个日日夜夜!要学着用女人的方式走路、说话(至少不能太爷们)、上厕所还有每个月可能到来的亲戚???
等等,,,,,
好像,,,,,
赵金龙的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突然拐上了一条崎岖而猥琐的小路。
他他现在是花木兰了也就是说他拥有了一具完整的、健康的、正值青春的女性身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巨大好奇、隐秘兴奋和强烈负罪感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研究机会啊!本着穿越者严谨求实的科学探索精神(他强行给自己找理由),是不是应该实地考察一下???
他(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砰砰狂跳,像揣了只发了情的兔子。他(她)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虽然明知屋里没人,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然后,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一下拉上了床边的布帘,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昏暗而私密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她)粗重的呼吸声。
也许也许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这么首观地观察女性的
他(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或者说猥琐的)使命感,伸向了那件由《成年人最后的体面!》幻化而成的、充满科技与狠活的自制文胸
就在这历史性的一刻——
“唰!”
屋内的光线,毫无征兆地暗了一下。
仿佛有人用手遮住了唯一的光源,又迅速移开。
一股熟悉的、带着酒气和阴间特有檀香的味道,悄然弥漫在狭小的床帘空间里。
赵金龙动作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保持着那个极其不雅且意图猥琐的姿势,脖子如同生了锈的齿轮,一格一格地,极其艰难地转向床帘的缝隙。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但指甲缝里似乎还沾着点可疑油渍的手,轻轻撩开了床帘的一角。
然后,一张胡子拉碴、顶着歪斜高帽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写满了“不靠谱”三个大字的脸,探了进来。
白无常!!!
他眨巴着那双看似醉醺醺、实则精光西射的眼睛,目光在赵金龙那僵在半空的手、以及那件颇具创意的“体面”内衣上溜了一圈,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哟——!”他拖长了调子,语气里充满了“我懂,我都懂”的戏谑,“贤侄哦不,贤侄女?这才刚上身,就迫不及待开始‘熟悉新装备’了?啧啧,年轻人,就是有探索精神啊!”
赵金龙的脸,瞬间从通红变成了酱紫色。
“老登!!!啊不白白无常大人!!!”他(她)猛地收回手,一把扯过旁边的薄被裹住自己,声音因为极度的羞愤和震惊而尖锐得变了调,“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参将呢?!我怎么变成花木兰本兰了?!还还多了这些这些”他(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气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