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颠簸,到了豫章安顿下来后,赵金龙渐渐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诸葛亮对那玄之又玄的道法,天赋只能算勉强及格,但对各种机巧器械、木工制作,却表现出了近乎妖孽的热情和才华!
书房里,他对着竹简可能打瞌睡,但一钻进木匠工坊,对着刨子、锯子、墨斗,那双眼睛亮的,堪比赵金龙看到白小常时的光芒。
赵金龙一拍大腿,计上心头:“得!因材施教!咱不跟老天爷抢阴阳师了,咱培养个三国版鲁班大师兼爱因斯坦!”
他立刻拿出当年忽悠太平道众筹的劲头,自掏腰包(钱是诸葛珪生前给的丰厚束脩),请来了豫章当地几位手艺最好的老木匠,好吃好喝供着,就陪着诸葛亮折腾。
这一下,简首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诸葛亮的奇思妙想如同泉涌,什么自动舂米的木人、能精准报时的漏刻改良模型、结构精巧的折叠机关、省力的提水装置模型做得有模有样,虽然大多还停留在玩具阶段,但其中蕴含的机械原理让赵金龙这来自现代的灵魂都啧啧称奇连连惊呼:“天才!这特么才是天才打开的正确方式!”
他那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在这些古代黑科技面前,感受到了降维打击般的震撼。
一日,诸葛亮又拉着他兴奋地探讨一种省力的运粮工具,赵金龙听得云里雾里,只能不断点头嗯啊,最后感慨道:“亮儿啊,你这脑子,不去搞工程呃,不去当将作大匠真是屈才了!为师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尿尿和泥呢哦不,还在背诵‘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诸葛亮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眨着清澈的大眼睛,谦虚的说:“老师过奖了,在徒儿看来,您才是最厉害的,既能通晓阴阳鬼神,又好像什么都懂一些就连内裤也可凭空变得出来!您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
赵金龙正捻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嘚瑟,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变内裤的被动虽然好用,但那仅仅是“成年人最后的体面”技能卡的效果,而且他自觉华而不实,于是露出一丝苦涩又滑稽的笑容,连连摆手:
“神神仙?快别抬举为师了。在为师之前生活的那个地方,你老师我,就是个标准的牛马!”
“牛马?”诸葛亮的小脑袋歪了歪,满脸困惑。在他认知里,牛马是牲口,老师是高人,这二者如何能联系在一起?
“师傅的家乡,竟用牛马来比喻能人吗?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诸葛亮眨巴着大眼睛,对这个比喻感到新奇又困惑。
“呃这个嘛”赵金龙挠头,意识到说漏嘴了。他既怕透露太多未来天机改变历史,又怕说得太深奥这孩子听不懂,他琢磨了半天,决定用古人能理解的方式,包装一下现代社畜的悲催生活。
“嗯为师家乡啊”他斟酌着词句,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离这儿很远很远,是一个嗯非常特别的地方。那里没有皇帝,人人相对平等呃,至少理论上平等。我们出门不坐马车,坐的是一种铁皮盒子,叫‘汽车’,跑得比千里马还快,甚至还有铁鸟在天空翱翔”
诸葛亮眼睛瞬间瞪圆了:“铁盒子?铁鸟?它们吃草吗?如何能动?”
“不吃草,喝一种叫‘汽油’的黑水。”赵金龙硬着头皮解释:“人们相隔千里,却能通过一个叫‘手机’的小板子瞬间说话,甚至能看到对方的脸”
“千里传音?还有影像?”诸葛亮的小嘴张成了o型:“这这是仙家法宝吧!”
“算是吧,差不多人手一个。”赵金龙干笑两声,“那里晚上亮如白昼,不是因为点了多少蜡烛,而是一种叫‘电’的东西在发光。人们想知道什么,不用翻竹简,问一个叫‘互联网’的呃巨大无比的‘知识库’就行”
他尽可能用比喻和替代,描述着一个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高楼大厦(“特别高的水泥山”),超级市场(“什么东西都有的巨无霸集市”),甚至模糊提到了内卷和996。
“我们那儿的人,大多不用亲自种地,但比种地还累。天天对着发光的板子(电脑)敲敲打打,精神消耗极大,容易头秃。很多人年纪轻轻就驼背眼花,大家都很忙,像被看不见的鞭子抽着,不停地干活,就是为了挣一种叫‘钱’的纸,赚的钱嗯,不少,但总是不够花,忙着还一种叫‘房贷’、‘车贷’的东西,就像你们这儿的佃户交租子,一交就是几十年。”
诸葛亮听得如痴如醉,不停地提问,每一个问题都让赵金龙头皮发麻,需要调动全部智慧来圆谎。
“老师,那‘电’是什么?是一种气吗?”
“呃算是一种很听话的雷?”
“那‘互联网’知识库,是藏在某个仙山洞府吗?由哪位仙君掌管?”
“这个由很多叫‘程序员’的呃脱发方士共同维护”
“那里的人,都能像老师一样死后去地府游玩吗?”
“咳咳咳!这个一般不提倡随便去”
“那老师的家乡也打仗吗?”
“也打,但我们打仗不用刀剑,用的是‘热’武器,一打起来,死的人更多,但自从一种叫‘核弹’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