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光,沉甸甸的,是墨家女主人的无言徽记。
她直接将玉镯递向简寂,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近乎托付的郑重:“拿着。”
玉镯递出的瞬间,墨洐释几乎是立刻绷直了背脊。
他坐在沙发里,目光紧紧锁在那只镯子上,喉结上下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那句“妈,别勉强她”已经冲到了舌尖。
他太清楚这镯子的份量,更清楚简寂骨子里那份不容束缚的自由。
他内心深处疯狂叫嚣着不愿用任何形式的责任去捆绑她,可另一个角落,那个隐秘而灼烫的渴望,又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渴望她接受这份认可,这份归属。
矛盾的撕扯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设局者,正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她走向自己布下的网。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紧,指节泛白,深邃的墨绿色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风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简寂。
简寂的目光只在玉镯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瞥。
她抬眼,掠过墨母眼中那份沉淀了岁月与决断的坦然,也扫过墨洐释紧抿的唇线和眼底压抑但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