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对她恩宠有加,这才生下了楚王殿下。”
宋忠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据说楚王殿下出生之时,皇上刚刚亲率大军攻克武昌,听闻得子,龙心大悦,当即就决定,封这个刚出生的儿子为楚王,镇守此地!”
“也就是说,楚王殿下,是我大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藩王”!”
“这还没完!”
宋忠如数家珍:“楚王殿下就藩之后,并非安享富贵。”
“洪武十八年,他年仅十七岁,便与信国公汤和一同平定大庸等地的蛮族叛乱,初露锋芒!”
“后来,更是多次指挥如汤和、周德兴这等开国名将,平定湖广境内的铜鼓卫、思州、靖州等诸多叛乱,战功卓着,在军中颇有威望!”
“洪武二十二年,宗人府设立,皇上更是直接任命楚王朱桢为右宗人,协助管理皇家宗室事务,可见对其能力和信任的倚重!”
宋忠说完这话,总结道:“大人,您再想想,楚王殿下有着如此显赫的出身,如此卓着的能力,如此尊贵的地位,他若真想有什么不臣之心,需要去搞贪腐军饷、养寇自重这种风险极高、收益却未必匹配的下作勾当吗?他何必冒这天下之大不?”
张飙摸着下巴,仔细咀嚼着宋忠带来的这些关于楚王的信息。
半晌,他才喃喃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藩王里的别人家孩子”————”
“出身好,能力强,还受老爹信任————好象确实没什么动机去掺和这种掉脑袋的买卖。”
但他随即又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不对!往往就是这种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人,野心才最大!”
“他会不会觉得,那个位置,自己也有资格坐一坐?”
“大人,绝无可能!”
宋忠语气肯定地道:“《皇明祖训》上写得明明白白,帝位传承,需严格遵循立嫡立长、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楚王是庶出,上面还有太子、有秦王、晋王、燕王、周王等一众嫡出兄长,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
“再说,以皇上对祖制礼法的独断,楚王若有此心,那才是自寻死路,他绝不会如此不智。”
“恩————有道理。”
张飙终于点了点头,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判断:“以老朱那个脾气,谁敢挑战他定下的规矩,怕是九族都不够他杀的————”
“这么说来,楚王更可能是个坐山观虎斗,甚至想趁机捞点好处的聪明人?”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关于楚王的思绪暂时抛开:“罢了,先不管这只老狐狸。”
“说正事,柳百户那边,撬开他的嘴没有?陈千翔心思缜密,不可能只留了一份证据在石骏猊下面,他肯定还有后手!”
宋忠脸上露出一丝遗撼,摇头道:“反复审问了,柳百户确实不知情。他对陈同知藏匿包裹之事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那尊石狻猊内有乾坤。”
“他提供的,多是一些陈同知与刘能、赵猛等人不和的锁碎信息,价值不大。”
张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未气馁,继续追问:“那曹吉呢?他当时看清那帐册了吗?除了之前说的,还有没有更具体的内容?”
提到这个,宋忠精神微振:“曹吉虽然只看了一眼就被拿下,但他记忆力极好。”
“他非常肯定地说,那本帐册的记录方式、暗语代号,与我们在饶州卫查获的暗帐系出同源,但里面记录的内容更加详实、深入,绝非副本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他瞥见了几处关键!”
“什么关键?”张飙追问。
宋忠答道:“除了之前提到的狂”标记,帐册里明确出现了晋”字和齐”字的代号,似乎直接指向了晋王和齐王两位殿下!”
“而且,关于那批北边来的货”的流向记录旁,还标注了与谷”、代”相关的符号,很可能牵扯到谷王和代王!”
“呵!”
张飙听完,忍不住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搞了半天,老朱的这些宝贝儿子,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一个个封王就藩,这胃口也跟着封地一起见长啊!”
他摸着下巴,眼中闪铄着危险的光芒,象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与其留着这帮祸害将来折腾得天下不宁,还不如趁早都废了,倒也干净!”
“呃————大人,慎言,慎言啊!”
宋忠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左右看看。
他虽然早已习惯了张飙的口无遮拦,但如此直白地议论废立藩王,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张飙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老子心里有数。说正事,那刘能和他那个拿着包裹跑掉的亲兵呢?
审出什么来了?”
宋忠平复了一下心情,回道:“刘能失血过多,加之急怒攻心,一直昏迷不醒,军医说至少还得几个时辰。”
“那个亲兵倒是招了,但他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小角色。”
“他只知道,刘能是李远特意从前线派回来的,命令他密切关注武库房动向,一旦发现有人,尤其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