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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馔密酒(3 / 3)

懂的语言,这或许是您的家乡话吧?”

“况且,"他摊开手,做出一个略显无奈和无害的姿态,“我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如果我真的心存不轨,想要对您下手,我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沉睡的人群和偶尔经过的圣犬,压低声音:“更别说,这是在神圣的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神庙里,众目睽睽之下一-即便众人沉睡,神祇亦在注视着我们…”

“您曾经反复向我提起在神庙中媾|和交|欢的男女受到了神灵的惩罚,为此你才想去拯救阿塔兰忒……既然如此,我岂敢明知故犯,在此亵渎神灵?”赫尔墨斯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后怕的神情:“明知道会发生什么,竞然还敢对医神不尊敬,我是不要命了吗?我真的只是为了救您而已一一这完全符合医神梦中愈疾′的理念。”

见温笛抿着唇不说话,他继续抛出更具说服力的理由,眼神诚挚地望进她的眼睛:"您还记得吗?我曾经也向边界的守护神赫尔墨斯发过誓,绝对不会对您有任何不轨之心。如果我刚才的动作掺杂任何一丝邪念,您此刻又怎能见到安然无恙、未被誓言反噬的我呢?”

“那你到底为什么………温笛质问的气势在他层层递进、合情合理的解释下,已削弱了大半,但心头那股别扭劲仍旧存在。“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神药,您不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很多吗?“他语气郑重,“身体是否轻快了一些?还感觉寒冷吗?”温笛怔住,她察觉体内确实有一股温和的暖流自胃部扩散,四肢百骸的沉重与酸痛似乎真的缓解了几分,头脑也清明不少。她勉强接受了墨丘利的说法,但仍旧觉得今天的他太不寻常了一-印象中的墨丘利是一个守礼知节、甚至有些过分谨慎的人,他从不越雷池半步。他今天的行为,虽然解释得通,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同,那分近乎天真的坦荡背后,似乎藏着某种她看不透的东西。

“…如果是喂药的话,明明可以用芦苇管或者是其他东西当媒介的吧。“温笛反驳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对不起。“赫尔墨斯从善如流,立刻道歉,“但是我刚到家就听说您被拉到了神庙里,我想您估计是不习惯这种地方的…”他抬起眼,年轻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真诚没有一丝伪装:“心急之下,我就什么也没多想,直接带着药就跑到这里来了……事急从权,我毕竞才十九岁,思虑难免不周,无法像您一样考虑周到。”他的态度恭顺、言辞恳切,而这一连串的解释又合情合理,彻底堵住了温笛的嘴。

“喝完剩下的这些,我们就回去吧。“赫尔墨斯将手中一个朴素的小陶罐递给她,十分肉疼地看着温笛把剩下的仙馔密酒一口气喝完了。一一真是可惜了,被她直接饮下的部分都是无效的。_大

从医神神庙返回家里的路上,夜风微凉,街道空旷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轻轻回荡。

“您的脸还是好红,烧没退吗?“赫尔墨斯侧头看她,语气如常。温笛的脸颊确实滚烫,刚才被墨丘利亲吻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一她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余热未清,还是因为那个猝不及防的吻留下的挥之不去的羞赧与悸动。

她有些气恼,不仅气他的亲吻,更气他此刻这副仿佛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平时机敏如墨丘利,是真的看不出她为什么脸红吗?还是故意装作不懂?而且以后又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因为一次“事急从权"的喂药,是不是就应该把这数月来的情谊斩断,将他赶出去?

沉默蔓延了片刻,温笛只好先干巴巴地补充:“……你以后别那样了,这是只有恋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好意,而且这个药水确实挺有效果的。”

“但方式不对。”

“对不起,我不知道。“赫尔墨斯诚实地说明自己的心情,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澈,甚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我只是有必要把它喂进你的嘴里,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他的回答坦率得近乎无情,看似没有任何暖昧或愧疚。温笛被他这种纯粹解决问题式的态度噎了一下,心底那点混乱的悸动仿佛成了自作多情。

于是她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不想再和赫尔墨斯并排,只是说:“反正,这样是不行的。”

被温笛落在身后的赫尔墨斯步伐未乱,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再次轻轻地抚过自己的下唇,他想要去感受温笛所描述的不适合。指尖传来的只有夜风微凉的温度,但似乎仍旧有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属于温笛的微弱气息。

但他的眼底并无动摇之色,于赫尔墨斯而言,这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喂哺,是对斯提克斯河誓言的履行-一他神念微动,内视己身,发觉刚才的举动对他神力的消耗也微乎其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无法言说与形容的微妙感觉涌上心头,这比失去一部分神力还让他觉得难以控制。

赫尔墨斯皱了皱眉。

难道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要把师徒关系升级成恋人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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