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叶清语好奇问:“你相过亲吗?“话说出口,恍然想起她们就是相亲认识的啊。
大脑一时短路宕机,闹了笑话。
“相过。“男人掀起墨黑眼睫,直直注视她,叶清语的心脏陡然漏了一拍,听见他说了两个字。
“和你。”
叶清语瞳孔微张,“没了吗?”
“没了。"傅淮州反问她,“难道你相过很多回?”“就一次。”
他们的效率和概率均是少见,相亲一次定结婚。“咚咚咚″。
阿姨叩响敞开的木门,“傅总,馄饨好了。“终止了他们囵态的对话。叶清语低头吃饭,汤鲜味美的馄饨,暖了身子。最后一个馄饨咽进肚子里的时候,傅淮州查看手机信息,问她,“外面切蛋糕了,要吃吗?”
叶清语擦擦嘴巴,“吃,我还没对贺先生说生日快乐,毕竞他邀请了我们。”
“嗯。"男人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大厅。
主灯被熄灭,昏黄蜡烛前站着被簇拥的贺烨泊,以及一幢五层生日蛋糕。装饰作用大于饮食作用的蛋糕,吹过蜡烛后被丢在一旁。水晶吊灯亮起,叶清语怔怔盯着蛋糕。
不是想吃,只觉得怪可惜的。
“等我一下。”
傅淮州走到贺烨泊身边,“切块蛋糕给我。”贺烨泊故意扯音,“呦,你不是不吃甜的东西吗?给谁吃的啊?”他收到朋友一记狠厉的目光,“给给给,哎呀,我们傅总竞然有如此体贴的一面。”
傅淮州催促,“快点切。”
“好了,你快去吧。”
男人端着一块蛋糕,“不够还有。”
“谢谢,这一块可以了。“傅淮州误解了她的眼神,算是美丽的误会。蛋糕看起来有些诱人,顶上特意放了一棵红色小樱桃,叶清语微弯眉眼,动物奶油绵密的口感,入口即化。
甜度恰到好处,不劓甜,不黏腻。
蛋糕吃完,傅淮州和她走去一旁,有人找他寒暄。是生日宴会,更是名利场,应酬场。
对方开口,“傅总,你总算回国了,还用出国吗?”傅淮州淡淡应付,“暂时不用,听闻蔡总最近投资了一家芯片公司。”“傅总消息倒灵通。”
“哪里,新闻里看到的。”
“比不上傅总,杰出的青年企业家。”
上位者聊天,多数会变成吹捧会,尤其是有求于人的人。突然,“嘶”,叶清语皱起眉头,不自觉叫出声。不习惯穿高跟鞋,和新鞋磨合不够,脚后跟磨破了皮。傅淮州问:“怎么了?”
叶清语倒吸一口凉气,强装镇定,“没什么,你继续聊天,不用管我。”“逞能。"傅淮州垂眸看向她的脚,不自然的步伐,猜出一二,男人喊来阿姨低声交代两句。
不多时,叶清语望着傅淮州手里的白色棉拖鞋,“这不好吧。”傅淮州不以为意,“没什么不好,作为傅淮州的妻子,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旁人不敢质疑一句。”
男人提起裤腿半蹲下去,握住她的脚踝,“抬脚。”叶清语被烫了一下,她蜷蜷脚掌,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傅淮州抬起双眼,“听话,抬脚。”
众目睽睽之下,叶清语任由傅淮州伺候她换鞋,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谢谢。”
没有高跟鞋的助力,叶清语只到傅淮州的下巴,她拽了拽他的袖子,“我的鞋。”
傅淮州不解,“磨脚的鞋留着干嘛?”
叶清语温声说:“磨合磨合也许就好了,新鞋都这样,再给它们一次机会啊,不能浪费。”
傅淮州轻轻叹气,“我去拿回来。”
叶清语点头,“好。”
今晚发生的种种,身为朋友,贺烨泊属实看不懂,他的胳膊架在范纪尧肩膀上,“他这还是责任心吗?”
范纪尧不确定,“是吧,你问的我也怀疑了。”贺烨泊明知故问:“老傅是一个会做面子工程的人吗?”范纪尧果断答,“不会,他在意谁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就是他爸他也不会给好脸色。”
贺烨泊悠悠闲闲开口,“你等着看戏吧,据我的经验,傅淮州迟早要陷进去。”
范纪尧觑他,“你有什么经验?处男身至今还留着的经验。”真兄弟才会如此了解,贺烨泊气人的手抖,“你你你,我这是洁身自好,你以为都和汪楚安似的。”
“嗯嗯嗯,纯情处男。“还得是朋友,揶揄人不留丝毫余地。贺烨泊吐槽,“你又好到哪儿去,还不是一样。”这方面他们三一样,感情史空白,X生活空白,没找到喜欢的人之前,不屑于玩。
助理打来电话,向傅淮州汇报工作,“我出去一下。”男人离开,叶清语和在场的人都不熟,她去露台透透气。初冬的风带着寒凉,她抱住手臂,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今夜无月,星星都吝啬躲起来。
身后传来陌生的脚步声,叶清语警觉回头,看到一张厌恶的脸。一张表面是衣冠楚楚的人,撕下来却是鬼的脸。汪楚安主动打招呼,“叶检察官,好久不见。”“汪少,差点没认出来。”
叶清语微笑回应,她极力忍住情绪,指甲陷进掌心,留下密密麻麻的月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