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应付老爸,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愈发不是滋味。
“话说,我还以为傅淮州是正经人呢,结果也是肤浅看外表的人,假正经闷骚男。”
他和傅淮州的积怨由来已久,从小住一片别墅区,上学时处处压他一头,接手集团业绩扶摇直上。
汪君承哼笑一声,“男人不都一个样,贪财好色是本能,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那句话,叶清语你不能玩,即使没有傅淮州,你也离她远点。”汪楚安不乐意,“我又没得罪叶清语,不就一个小案子,早结束了。”汪君承板起脸,“可她没有结束,我听她今晚那意思,可是一直关注你呢,你自己悠着点。”
汪楚安吊儿郎当,“那感情好,说明她也想我。"他放大手机照片,美貌和身材着实惹人喜欢。
可惜了,便宜傅淮州。
汪君承严肃说:“你少给我惹点事,上个女人才摆平,要玩也玩点好打发的。”
“知道了老爸,我保证离她远远的。”他的保证,毫无信誉度可言。与此同时,傅淮州端起茶盏,走廊内一闪而过汪家父子的影子。回想晚上的种种,男人放下杯子,“对了,你和汪楚安很熟吗?”“你觉得我熟吗?他爸是老贺的朋友,不然我吃饱撑得邀请他。”贺烨泊反应过来,“咋了,他得罪你了,他不敢惹你啊,小时候被你揍过一顿,见你恨不得绕道走。”
“没有。"直觉告诉傅淮州,汪楚安和叶清语之前不仅认识,还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一贯冷静的她,难得表现出愤慨。
调查事情是贺烨泊的长项,交给他办最靠谱。贺烨泊听了朋友的讲述,“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去查查,不过,肯定不是前任。”
傅淮州微拧眉头,“还用你说,叶清语眼光没那么差。”贺烨泊吐槽,“变相夸自己,你要点脸吧。”傅淮州懒得搭理他,朋友之间,揶揄互怼是常态。贺烨泊问:“嫂子是干什么的?”
“检察官。"傅淮州如实告知。
贺烨泊顿时有了猜想,“十有八九和案子有关,汪家那小子在外风流债可不少,这你肯定不知道,满脑子只有工作的人。”范纪尧补充,“汪楚安喜欢玩女人,看上的会想方设法弄到手,汪董经常给他收拾烂摊子,不过,老汪也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烂到一块了。”“老汪比他会装,在外人模人样。"贺烨泊好奇八卦,“话说,嫂子有前男友吗?”
傅淮州睨他,“话真多。“婚前的感情他们从未聊过,他也不感兴趣。贺烨泊毫不留情嘲讽他,“那就是有了。”傅淮州慢悠悠品茶,“不知道,不重要。”贺烨泊:“是不太重要,你和人又没感情,有前任又有啥关系呢,顶多人回来了,你给人让位,喜提前夫哥的名号。”傅淮州忍无可忍,“闭嘴。”
此时,门框边那一抹白色蹲了下去,裙摆拖地,宛若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傅淮州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查看情况。朋友顷刻间消失,贺烨泊问范纪尧,“他干嘛去?”“不知道,看看去。”
两个人走到门口,远远看到朋友正蹲在地上,眉峰紧锁,关心捂着胃的女人。
“胃疼了吗?”
叶清语按按作痛的胃,“有点。”
傅淮州喊住路过的管家,“麻烦煮一碗馄饨送过来,速度要快。”管家认得他,"好的,傅总。”
叶清语挠挠头发,她蹲下去不仅是胃疼,是站着累,现在兴师动众,过意不去。
她猛地站起来,腿蹲的时间久了,麻木没有感觉,脑袋充血不足,眼前倏地一黑,晃了两下。
傅淮州伸出胳膊扶住她,肢体微触。
隔着一层针织布料,叶清语依稀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许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贺烨泊指了指眼前的朋友,压低声音问:“你确定他不想付出真心?”范纪尧试图找理由解释异常现象,“责任心,毕竞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不能置之不理吧,你会看着你老婆难受不管吗?老傅也不是无情的人。”“也是。"贺烨泊揉揉肚子,“说的我也想吃馄饨了,我去让阿姨多煮点。”得,狗粮只能自己吃。
傅淮州倒来温水,“先吃点面包垫垫。”
叶清语小口小口喝水,“好,谢谢。”
她的皮肤本就偏白,此刻失了点血色,显得有些苍白。傅淮州问:“要看医生吗?”
叶清语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惶恐不安,“不用,不碍事的,吃点东西缓一会就好了,我没事。”
傅淮州半信半疑,“不要逞强。”
“没有。"叶清语咬一口面包,压下隐隐作痛的胃。贺烨泊火急火燎说:“好日子到头了,好不容易躲了一会酒,结果被人抓到了,要我去相亲。”
范纪尧推他,“你快去吧,寿星,祝你好运。”“不行,你和我一起,我得拉个垫背的。”作为已婚人士的傅淮州逃过一劫,不用面对尴尬的相亲局。游戏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喧闹的游戏场变成二人局,半生不熟的人最为尴尬。
他和她分坐在两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叶清语没话找话,“有钱人也会被催婚啊。”傅淮州回:“催婚和有钱没钱没有关系,和父母有关系。”一板一眼的答案,和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