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立刻上前将她按住。
贤太后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窦太后。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发丝凌乱，鬓边已见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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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太后伸手，轻柔地将窦太后额前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这个亲昵的动作却让窦太后浑身一颤。
“你输了，你输给了权利的贪与欲。”
贤太后轻声说道，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从今往后，我便是这后宫唯一的主人。这永寿宫，也该换主人了。”
窦太后的眼神从疯狂逐渐转为空洞，她望着贤太后，忽然笑了：“你以为你赢了吗？在这深宫之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家。当权利握在手中时，谁又甘心放弃呢！”
贤太后直起身，对按着窦太后的宫人微微颔首。他们松开了手，默默退至一旁。
“姐姐请吧。”
贤太后指了指桌上的毒酒，“留个体面。”
窦太后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一步步走向那张摆放着毒酒的桌子。她的步伐很慢，却很稳，仿佛不是走向死亡，而是走向她曾经拥有过的荣耀。
她端起那杯酒，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出她苍老的面容。
“告诉皇帝。”
窦太后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出奇，“我输了我认，但是没有我，他的皇位坐得稳么？”
贤太后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窦太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踉跄几步，扶住桌沿，目光逐渐涣散。
最后，她望向贤太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会在下面等你···看看你的结局，是否会比我更好···”
话音未落，她已软软倒地。
贤太后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窦太后的尸身。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她转身，对门外扬声道：“来人。”
掌事嬷嬷推门而入，见状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
“传哀家懿旨。”
贤太后的声音沉静似水，却字字如刀，“窦国公举兵谋逆，窦氏为臣不忠，窦太后身为窦家之女，深愧先帝托付之恩，亦无颜再见圣颜，已饮下鸩酒，以死明志。
圣上感念窦太后昔年提携即位、多年抚育照拂之深恩，特命礼部以太后之礼，厚葬治丧。”
“是。”掌事嬷嬷躬身应道。
贤太后捡起地上的圣旨，将圣旨放到烛火上点燃，圣旨燃烧起来。
太监们连忙端了一个火盆进来，看着火盆里的圣旨逐渐燃烧殆尽，贤太后的唇角，终于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场持续了二十余年的争斗，终究是她赢了。
贤太后最后看了一眼这永寿宫的主殿，这里的一切都将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从今往后，她再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再不用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欲望。
“起驾回宫。”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