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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2 / 2)

吗?

祁载阳,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直忍受病痛,沉默着不诉说,你就可以赎罪了?

鸣雎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打算去哪里?去下一个学校,给另一个年级第一带去新的痛楚?”

他没出声,只低头看着他们相牵的手。

鸣雎愤恨地掐起他的脸,让他仰头看向自己。他白皙的脸蛋被掐出红红的指痕,像他又过敏了一样。他双眼汪着水,完全不知道要反抗,只顺应她的动作,乖乖看着她。鸣雎怒斥道:“你能不能面对一下你自己?你别指望我会挽留你,我不可能挽留一个废物。你先把自己的病养好再说吧。”他好像快哭了,眼睛都红了一圈,任她掐着脸折腾。赎罪?

他觉得这样被欺负,就是在赎罪吗?!

鸣雎更愤恨了。

她咬牙说道:“别搞得这么委屈,好像你牺牲有多大,我非得你让出来位置才能走到塔尖一样。”

祁载阳眼瞳颤抖起来。

鸣雎冲他吼道:“我会自己爬上去,上帝如果说我不可以,那上帝也得给我滚下来!”

“看什么看?你就给我在这里待好,看我怎么把你踩在脚下。”他眼角真的滚落了一滴泪,一滴清泪。晶莹的泪滴滑过脸颊,洒进她指间,温热又咸涩。

鸣雎胡乱蹭开他眼角的眼泪,往他脸上擦,往他耳垂擦,往他领口擦。把湿痕都抹在他身上,抹在锁骨上。

她气鼓鼓叫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你给我送的什么好运气啊?闭嘴,不许哭。”

祁载阳低头拱向她手心,毛绒绒的,好痒,像小动物。鸣雎翻过掌心,躲开他的脸,顺带掐了掐他耳垂。她一掐,白皙的耳垂就变得粉粉的,热乎乎的。

手感像果冻,她又多扯了两下。

祁载阳忽地环抱住她的腰,一股大力将她拢着往前,扑抱住他。他埋在她腰侧,抓住她的手。

鸣雎还想甩开,继续扯他耳朵,非要扯红了不可。祁载阳却拢着她的手,贴上他自己的脸。

指尖落在他耳垂边,鸣雎伸直手指挑动两下他的耳垂。他没反抗,只侧头蹭了蹭她掌心。

唔,他还挺乖的。

鸣雎一愣,她这是什么鬼畜反应。

她反手用力一拽,厉声凶巴巴道:“你要是自信自负,非要站在前头跟我比,我还能高看你两眼呢。”

祁载阳额头贴进她掌心,嘴硬道:“我才没哭呢!”他一犟嘴,鸣雎就来了气。她扒拉开祁载阳的脑袋,揉他的眼睛,给他看手指上的泪滴。

鸣雎脸贴在他脸前,凶巴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哭没哭?”祁载阳湿润的眼睛眨了眨,依旧是仰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下巴。“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他伤心心地问她。鸣雎被他逗笑了。

这人怎么看着意气风发,闪闪发光,私底下像只迷路的小梅花鹿似的,小心翼翼地用头往人掌心里拱,好像在找人带路。真搭理他,他自己反而害怕得躲到树木后面,探头偷瞥。真是太让人想欺负了。

如果他不是姓祁的话,如果他不是成绩很好的话,如果不是恰好长得有点清冷的话……肯定会被人欺负死的。

鸣雎笑着逗他说:“因为我一一”

算了,不能告诉他原因。

倪立轩的事是她要藏好的麻烦,一但扯出来公之于众,东拉西扯肯定会把妈妈的病症一起带出来。

妈妈是她的秘密,她要保护好妈妈。

鸣雎掐上祁载阳后颈,重新掰起他的头。她眯着眼,贴近到他眼前。他眼瞳一直在颤,左右偏转,似乎想躲开她。鸣雎偏不让他躲开,挡住他所有的视角。她似笑非笑地说:“因为我是坏女孩!”

他又颤了颤,好像被吓到了。但她将他视野全部挡住,祁载阳只能看着她轻颤。

真好玩。

鸣雎很愉快地拍了拍他脑袋,叫道:“回家!”她放开男生,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拍拍手准备回家,却忽然被人从背后大力抱住。

祁载阳将她拢进怀里,从头到脚的包裹住。男生的气息像是绵软又巨大的襁褓,用那种包裹婴儿方式,将她的头,她的双臂,她的腿和整个身体都严丝合缝地抱紧。他手臂卡在鸣雎脖子上,头却埋进她颈窝。鸣雎被卡得呼吸都有些生涩,脑子里的思绪乱跳,她好像快死掉了。心脏跳得那么快,和跳楼机的失重感一样,她快失去心脏,被吓死掉了。祁载阳却在她颈窝里,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是最好的,你讨厌我也会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坏。”

………啊?"鸣雎懵了。

“他们讨厌我,只会在背后说我装。”

“……啊?"鸣雎更懵了。

“我要咬你!"祁载阳抱得更紧,死死箍着她,唇贴上她脖子,那里有一块很嫩很软的皮肤。

他声音落在颈窝,会随着热气上升,热烘烘的,蒸腾进耳朵里,蒸得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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