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影响。”
倪立轩:“有意思,我明天会检查他的情况。你做得好,当然有奖励。如果你敢耍我的话,我会让你再也别想在学校待下去。”鸣雎:“你当然有这个能力,我从未怀疑过。希望明天您能度过愉快的一天。”
滴嘟一一滴嘟一一
电话被挂掉。
鸣雎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后背冰凉,冻得她一阵发抖。脱下上衣一看,已经被汗浸湿了。
她迅速去冲了个澡。
热水冲淋在身上,很热很烫,冒出丝丝白汽。水流淹没过眼睛,鸣雎闭上眼,抱膝蹲在地上,黑发如海藻披散在肩上与胸囗。
地上流转着寒气,冷热交织。
模糊的水雾中,浮现出祁载阳那双通红的眼睛。他是低血糖?还是过敏?
哪有这么突然的过敏?
可她没有立场去问。
如果有机会的话,其实……很想听完他的话。他说得慢,说得难,也没关系。
是他的话,她都想听一听。
可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机会。
所有人都像水流,哥哥也好,妈妈也好,冲淋过她的人生,就会向浩瀚汪洋流去。
短暂的爱从不会有机会留下一句道别。
他大概不会再理她了。
第二天,鸣雎再一次带着母亲去医院。昨天还算晴朗,今天一大早却起了雾。
推开门,潮湿清凉的山雾吸入口鼻,肺里也泛起水汽。楼下满目皆白,秋日晨雾弥漫在街道上,将高楼与车流一同淹没。鸣雎带着妈妈登上公交,摆渡进浓雾深处。
山雾汹涌,卷着秋意不管不顾地下落,落向冷白的冬。只有高耸的地标建筑从雾气中伸出头,俯瞰大地。
秋阳跳出雾气,将浓雾层顶染就灿灿金边。牛奶般的雾散开,显露出地标塔尖下的三教九流。
祁载阳乘车经过祁家开发的这栋城市地标,阳光照在双塔塔尖,尖顶跳耀金光。
金光闪烁到车窗,被玻璃的墨色涂层阻隔,晶莹却不刺眼。更像是缀了颗闪烁的巨大钻石。
祁载阳托腮望向塔尖,手指随意拨动红珊瑚串。车内很暗,珊瑚串却更显透亮。
当漂亮的珠玉宝石被光芒独照时,总能闪烁的让人移不开眼。他跳下车,脚步轻快,向教室奔去。校门口人流往来,许多青春脸庞转向他。
他放慢脚步,稳重地踩实在地面上,保持挺拔的身姿,重新恢复成模范学生的模样。
阳光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他身上的过敏还未完全消退,行走之间,皮肤牵扯出疼痛。
但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将所有的孱弱都藏匿得很好。口袋里的珊瑚珠滚上手指,轻轻拨动了下,他步伐又轻快起来。走进教室,阳光铺满窗,透亮。教室里人挺多的,大都是刚到,在收拾桌子,准备课前自习。
他前桌的桌面干净整齐,有些空荡。
人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