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到它需要的东西,才会看起来充满好意的帮助人类。可人类为了这些欲望,要付出高于愿望的代价。段兰珩看着君鸣漠然的表情,不由伸手揉了一把君鸣的头发,他叹了口气:“怎么感觉你心情越来越不好了?达成了目的,不应该笑吗?”“你怎么知道我达成目的了?”
君鸣突然看向段兰珩的眼睛。
“你不是半夜自己出去了吗?"段兰珩,“回来以后,你就变了。”君鸣漆黑的眼睛里只有段兰珩的身影:“变了?”“对。“段兰珩,“我很难形容这种变化,但是你自从那晚上回来之后,人就轻松了很多,你自己没发现吗?以前你不会这样。”“什么样?“君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段兰珩叹了口气:“好像对外界的事物没有一点兴趣,对任何人都没有好感,在国内的时候你还会装装样子,现在连样子都不装了。”“我在你面前没装过。"君鸣不理解段兰珩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他对段兰珩,从最初到现在,态度都一样,他从没在段兰珩面前伪装过。因为这人和其他人不一样,算得上自己送上门来。无论君鸣是什么态度,段兰珩都不在乎。
君鸣有时候觉得,段兰珩或许精神真的不对劲,他对自己的好感也很离奇。他们似乎是朋友,又算不上朋友,两人互相之间没什么了解。但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关系。
段兰珩想了想,他突然凑上前,整张脸在君鸣面前放大,语气中颇有点委屈:“为什么只对我这样?你要是对我更亲切一点……“因为你不用。“君鸣直白地说,“我就算不对你亲切,你不也凑上来了吗?”“也对。"段兰珩摸了摸脸颊,笑得阳光灿烂,“可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吧。”
对一切都缺乏兴趣,明明在对别人笑,但笑容里一点真心都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的眼睛,却空洞的没有半点情绪。君鸣"哦"了一声。
段兰珩:“我说我喜欢你的性格,你呢?”段兰珩叹了口气,更委屈了:“你不喜欢我的性格?”君鸣:“不讨厌。”
段兰珩愣了愣,他脸上委屈的神色消失了,在片刻的沉默后,段兰珩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有人上台了。"君鸣看向了走上祭台的人。那是个老人,穿着一身传统的浴袍,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慢的走上台阶,他看起来已经很老了,说是百岁老人都不会有人怀疑,头发已经掉光,恐怕牙齿也没剩几颗,杵着一根看起来已经腐朽的拐杖,脚步拖沓的走到了祭台中间。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黑鹿雕像,估计是木制的,否则这简易的祭台承不住这样的分量。
原来这个村的村长就是教主。
君鸣抬头看着,觉得这也合理。
毕竟“乌铎大人"对村里人来说是"共有财产”,当然是由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来当教主。
村长已经老得不再慈祥了,普通的老人笑起来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慈祥和谒。
可村长站在台上,笑起来的时候,却只让人觉得阴森诡异。好像一个即将要死的人竞然还能出现在人前,比起人,更像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
有人把话筒递到了村长的嘴边。
原本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那些嘴里说着只是为了家人幸福的人,此时都一脸狂热的看着台上那个怪异的老人,兴奋又专注地看着他,每一个人的眼里充满了渴求和欲望。丑陋得如同只追求欲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