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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汤(2)(三合一)(2 / 6)

他作为楚漪姐姐的夫君,成日来孟宅看个未嫁人的姑娘,只需二三日,就能惹人非议。

孟拂月惊惶,沉默一阵,道了声:“大人总来孟府,于情于理都不适宜。”语落,他又浅道令她惊愕的话:“姐妹情深,公主又近日忙碌。谢某代公主看望孟姑娘,何错之有?”

“主要是放心不下你。“谢令桁将她往怀内带了带,一举一动显尽温柔。若他真是她夫君,若他未逼迫着命她喝那落子汤,光瞧这几番举动,他确实是个好郎君。

可这层虚伪的外衣下,藏着怎样的狠毒心思,她不得而知,如今望见的兴许仅是凤毛麟角。

谢令桁端回杯盏,顺手放回书案,重新抱她入清怀:“你有何想吃的,有何想买的首饰,都可以说与我听,我好赠与你。”区区一个探花郎,能有多少银两?他的几两碎银多半来自公主,还想用公主府的钱财取悦旁的姑娘。

她想到此处,暗自嘲讽,明面上却平静而答:“我想要的东西价钱都不菲,大人恐要付不起。”

怀里的柔婉玉姿嗓音尤轻,他附耳聆听,难得露出了肃穆之色:“我有俸禄,那些银票我都攒着,终有一日能买给月儿。”“那大人可听好了。"顺势想了想,孟拂月将曾听爹爹道过的奇珍异宝一一诉来。

“南海珍珠、翡翠玉如意、七彩琉璃钿、龙鳞玉佩、凤尾珠冠……她每说一样,身旁男子的神色就暗下一分。像是明了她在践踏尊严,他细细倾听,阴沉的眉目忽又舒展开。“月儿说的,只有帝王才能给。“谢令桁打断此话,低声回着事实。本就有一口气憋了多时,她抿着唇瓣,趁此良机硬气起来:“大人给不了,还夸那海囗?”

岂料到,坐她旁侧的驸马忍俊不禁,没答她的话,只不加掩饰地轻笑着。孟拂月未解其中之意,轻微敛声,迟疑地问出口:“大人为何忽然发笑?”“月儿羞辱人的模样,也很有趣。”

他忽作玩味一笑,对她依旧是有莫大的兴致,她的喜怒哀乐皆映入他眸中。原想再多与此人道些话,好从中攻他的心,日复一日,她理当是能摸透驸马的心思,等到那时,再燃逃跑的念头。

孟拂月不经意看向院落,有一袭雪色闯入视线,是容公子奉命来了。在驸马面前似显得更加淡漠,公子静默地立于门边,等待房内玄袍男子的命令。

谢令桁瞧见来人,从然地退到旁,给公子让出了地方:“刚落没多久,给她诊个脉。”

对于驸马之令,容公子素来言听计从,她清楚记得,是因驸马以药毒延长了瑶卿的寿命。

故而公子欠了恩情,于此世间也无留念,便甘愿做他的棋子,留这躯壳报此恩情。

“胎儿已落,好在发现得及时,孟姑娘服药未伤根本,调养数日便可痊愈。”

走前探完她的脉,容岁沉面色薄冷地转过身,执上墨笔轻盈地落下几行字:“在下给姑娘开几副药方,姑娘定要按时服药。”听到她无恙,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谢令桁静倚壁墙,开口安慰她:“都说了无碍的,那落子汤是容兄开的方,虽是难受了些,但无后顾之忧,月儿不必慌张。”

原来那药是容公子开的药方。

她闻言望向药碗,庆幸此药温和,没落下什么病根来。“多谢容公子。"孟拂月坐躺在榻上,轻俯着身,向着公子摆上一礼。容公子默然颔首,便一语不发地走出了阁楼,仿若有驸马在着,不好多语。所谓言多必失,公子比谁都明白。

痛意既已散尽,便该要回府了,她取上药包,拖着虚脱的玉躯,委屈地问着:“大人,我能回去了吗?”

“去吧,身子还弱着,路上当心些。”

谢令桁仍旧靠于壁角,示意她多歇息,忽想起何事,又添一句:“切记莫被人看出端倪。”

若真被旁人瞧出异样,这残局压根收拾不了,他不说,她也深知其理。驸马放她回孟府了。

孟拂月回至闺房时,细雨已止歇,层云一散,日光照在了窗棂上。她钻进帐中,将身子埋入被褥,佯装自己只是出门散心了一会儿,玩累了便回房小憩。

后续的几日她如常而歇,照容公子给予的药方服了药,日益得了好转。落胎时的疼痛犹记于心,孟拂月依然担惊受怕着,她从绛萤的口中得知,驸马已擢升为翰林院修撰。

她先前只依顺而唤,如今的他当真可被换作谢大人。官位不大,但世人皆知,此人前程万里坦途无阻。

某日晌午,丽日当空,她闲然躺至软榻,倏然听见娘亲在房外轻唤。孟母望闺女已于房中躺了多日,仍有些担忧,怕她得了罕见之疾,犹疑地劝道:“月儿,要不…娘还是去找个大夫吧,据说城南的李大夫…“孩儿真无大事,仅是犯了春困,未染疾病!”孟拂月赶忙抬声回应,想来当要多在府中走动,以免被娘亲惦念着。何况真要诊脉,爹爹就可前来,娘亲这是急糊涂了。“唉……“这闺女是愈发管不住,孟母本想下楼,转眸之际凝滞,“驸马爷?楼阶之上,一道温文尔雅的身姿徐步而来。男子儒雅地拜,鹤纹玄袍端庄轻摆,正是近来之日刚擢升的驸马。孟母一怔,忽觉道错了称呼,匆忙改着口:“我嘴笨,谢大人勿怪。”淡笑着一瞥前庭,谢令桁恭然回语,举手投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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