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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3 / 5)

能给她一些走下去的力量。

纪挽春匆匆走进客栈,屋内的药味浓郁,夹杂了一股血腥气,还站着十几个医修。

见他过来,一位燕家弟子赶忙上前:“长老,您救少主一命!”纪挽春冷着脸递过去个瓷瓶:“十三州只有三颗,鹤阶也只占了一颗,给他服下。”

燕家弟子赶忙道谢:“多谢长老!”

纪挽春站在榻边,看着躺在榻上的燕如珩,闭目不醒,面色已泛青,俨然一副弥留之态。

他裸着上半身,医修方才正在处理穿心而过的箭伤,那几乎震碎了他七成的心脉。

一旁的医修道:“长老,燕少主的心脉损伤严重,一颗丹药下去即使能活,怕也修为大跌,心伤难愈,恐短寿,活不过百年,日后修行也不易。”这些纪挽春当然能看出来,心脉碎了七成,若非燕如珩是赤敛燕家如今唯一能当事的人,鹤阶早已放弃他,又怎会浪费一颗灵丹?丹药下肚,燕如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纪挽春冷冷看他一眼,转身推开门,去往隔壁的房间。

屏风后,有人正淡然饮茶,身形矜贵。

纪挽春拱手行礼:“燕少主性命应无虞,但应活不过百年。”“麒麟已被压制,山还未崩,不过我瞧它的火爆脾气,定会殊死挣扎,赤敛安稳不了,得找人赶快替代燕如珩的位置,接管燕家。”屏风后的人用杯盖撇去茶沫,发出的清脆声让纪挽春不敢抬头。“慕二小姐倒是好手段。“黑衣男子笑了下,烛火打在脸侧,勾勒出完美的唇形,“知道利用民心呢,杀了燕如珩能管什么用,摧毁燕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才手段高明。”

纪挽春小声附和:“是,那个戴面具的应当是闻少主,但令山头崩裂的人还不知晓。”

“很难猜吗,起码得有化神境的修为,慕二身边的化神境有谁,你不知道?”

纪挽春一愣,迅速反应过来:“随泱?”

他隔着屏风看着后面模糊的身影。

里头的人说道:“我只是在想,慕二似乎知道许多事情,她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他自言自语,低声喃喃:“她忽然与燕家翻脸,或许是因为知晓燕如珩对慕峥做的事情了,可我们的每一步都走在她意料之中,在她那里频频受挫,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屋内无人敢说话。

忽然,屏风后的人笑了一声,慢悠悠站起身,懒洋洋道:“还是说,你们鹤阶也出叛贼了?”

屋内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纪挽春忙道:“绝无可能,长老们和弟子对鹤阶忠心耿耿,绝无可能!”

“看把纪长老吓得,我也只是猜测。"黑衣男子笑了声,他走出屏风,路过这些人的身旁,无人敢抬头。

“燕如珩出事,燕家如今无人统辖,兵力不足,攻打慕家的原计划便行不通,另寻他策,在慕二去镇压祭墟时,必须把慕家给我打下来。”“是。"纪挽春忙垂首应道。

等那人离开,屋内的气压陡然轻松,他们皆都松口气。纪挽春站起身,望向大开的房门。

这位主子是在几十年前忽然出现在鹤阶的,一人打服他们整个鹤阶,为他们所有人下了禁制,无人敢反抗他,明明这般强大,却不敢露脸,看轮廓,他明明并非其貌不扬。

不露脸,或许是他的脸有人知晓,鹤阶的人会认出。可这般强大却不自己动手去铲除慕家,这么多年了,他杀的人也不少,应当不怕所谓的业报,因此比起他懒得动手这个说法,纪挽春更觉得,他是不敢动手。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令他不能对慕家动手。朝蕴和庄漪禾并不知晓这两个小辈消失的这几个时辰,去干了什么大事。赤敛的事情也并未传到东浔,慕夕阙便未主动告知朝蕴他们。送走越疏棠和迟笙后,随泱两日未歇,早便去休息了,慕夕阙也自己慢慢悠悠回了画墨阁。

刚推开门,模糊瞧见院里有道修长的人影,慕夕阙也只是淡淡看了眼,关上院门直接往后院的寝殿走。

等了她将近一刻钟的少年默了瞬,安静跟上。慕夕阙直接去了水房沐浴,闻惊遥自是不敢进,只能在院里等她。如今太晚了,院内寂静,水房里缭绕的水声便分外明显,他背对水房正身肃坐,长睫垂下,看着月色落在院角的树上,将斑驳的叶影投射到青砖。慕夕阙沐浴很久,闻惊遥想,应当有三刻钟。待她披上单薄的寝衣出来,半干的长发披在身后,长及腰身,青丝顺滑,闻惊遥转身看她,她站在三层高的青阶上,比他高了小半头。夜风吹过,她那身雪白的寝衣本就料子单薄,如今更显缥缈翩飞,她像是在那身白衣里晃,给他一种错觉,好像她要飘走了。闻惊遥上前几步,问道:“夕阙,不冷吗?”慕夕阙垂眸看他,冷不丁问:“你沐浴过了?”他刚恶战一场,身上的血都将青衫染透了,如今他换了身整洁的青衫,是苍青色,血垢也早已洗去,周身有种淡淡的清香,夹杂了些苦涩的药味。闻惊遥微微颔首:“嗯,你喜洁,我恐你看着不舒服。”慕夕阙拢了拢宽松的寝衣,仍居高临下看着他:“来找我做什么?”她半分未过问他的伤势,若以前未撕破脸或许还会问问,如今两人撕开那层假面,她再也装不下去,对他的利用和不在乎几乎写在脸上。闻惊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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