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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5)

腰腹时,她已经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她太过年轻,性子骄傲,朝蕴总说她以后或许要吃大亏,还真让朝蕴说中了,一个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自小什么事情都有人帮着料理,她孤身一人,只有被十三州算计的份。

季观澜手握刀柄,刀身在她腰腹间转了个圈,将她的血肉搅得稀巴烂,看着她苍白颤抖的脸,咧嘴一笑,对她说:“这柄刀滋味好受吗,我拿它割了朝家主的喉呢。”

慕夕阙用最后一丝灵力挣开季观澜,翻身滚下悬崖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能活。

那下方是一处湍急的暗流,或许会裹着她的尸身流向不知名处,或永沉湖底,或曝尸荒野,总之这尸身不能留给鹤阶,她身上的十二辰也绝不会给鹤阶这些杂碎。

跌进湖水的窒息感让她无意识颤抖,骨骼肺腑被挤压的疼痛刻入心扉,她蓦地清醒,呼吸沉了许多。

“夕阙。”

这声音熟悉,闻惊遥的音色少见,格外清冽干净,往日沉稳无波的声音,今日罕见带了分焦急。

一只手穿过她的脊背,在瘦削的背脊上轻拍,慕夕阙被拢进一个裹挟霜雪凉意的怀抱,兴许与修行的功法有关,闻惊遥体温总比常人要低些。“做噩梦了吗?”

慕夕阙抬眸,瞧见闻惊遥的眼眸,立时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怀抱坐起身,别过头吐了口气:“没事。”

闻惊遥也随着起身,如今已正午,床帐散下来后,帐内也透不进多少光亮,仍旧晦暗,可即使再暗的视线,修士眼力过人,他并未错过她方才看他的那一眼。

他在她的眼里瞧见了恨意。

他看着她的背影,慕夕阙背对着他,长发披散,白色里衣略显宽松,她整个人好似在衣裳里晃。

慕夕阙缓了过来,闭上眼压住满心的杀意与仇恨,掀开锦被便要下榻。“我休息够了,过会儿还有正事要忙。”

因着闻惊遥睡在外侧,她便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弯腰之际,未束的发有一缕垂下,自他膝上扫过。

她去了内厅换衣,闻惊遥的外衫叠得整整齐齐,搁置在软榻旁的小案上,他背过身穿上,扣好青玉腰封。

闻惊遥并未转身:“夕阙。”

慕夕阙并未回他,或许是未听到,或许是听到了但不愿回,闻惊遥安静站了片刻,两个时辰前的亲昵又好似一场梦,她忽远忽近,他却并无他法。他只能寻个理由逃离。

“夕阙,千机宗应不会安分,我去议事堂瞧瞧。”这次她回应了。

“嗯。”

轩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又只剩她一人,慕夕阙坐在明镜台前,换了身霞红色的锻花交领长衫,镜中倒映出的女子冷着脸,目中情绪沉冷。前世她被燕家背刺,沦落到只能跳崖的地步,等鹤阶和千机宗的人走后,师盈虚匆匆赶来,竞直接随着她跳了崖,在慕夕阙将被卷入暗流时捞起了她。而自琼筵山分别后,无论是她去敲通天鼓,还是她被鹤阶围杀,闻惊遥始终未曾出现。

师盈虚背着她爬了几座山,绕开追查的人,将她送至海外仙岛,从那日起,慕夕阙五年没回过十三州。

她在海外仙岛拼命修炼,夜以继昼,只要能尽快提升境界什么都学一把,也因此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也有从十三州乘灵舟来海外仙岛的修士。她得知了闻惊遥的消息,在她被鹤阶围杀没多久后,他继任了闻家家主。从此十三州圣尊,东浔闻家家主,天罡篆之主皆是他,冠冕加于一身,无限风光,手握至上权力。

或许在琼筵山给的那一剑,便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又或者让他因此恨上了她?

否则为何在她回了十三州后,他便出动圣尊令,号鹤阶弟子追捕她?“小夕。”

门外来了人。

慕夕阙闭了闭眼,沉声应道:“等我一会儿。”她快速挽好发,穿戴好开门,门外的人正是蔺九尘,他似乎并未休息,眼下略有疲乏,这两日他作为慕家内门大弟子,一直操劳订婚宴,又随着去找了一晚人,不累也不正常。

慕夕阙侧身:“进来吧,师兄。”

蔺九尘进入外厅,那是会客的地方,他看了眼软榻上叠好的锦被,直截了当说:“闻少主在此歇息了?”

慕夕阙眉心一动:“你怎么知晓?”

“你从来不叠被。“蔺九尘道。

“那倒也是。“慕夕阙笑了声,在桌旁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蔺九尘坐下,与她隔着一张桌子对视,他往日总没个正经模样,嬉皮笑脸的,今日瞧着沉着多了,但往往这般严肃便是有要事要说,慕夕阙也能猜出他来这里为何。

他翻转掌心,剑袖解下后,露出劲瘦有力的右腕,那腕间戴了一根编得略显粗糙的手绳,能看出织绳之人手艺并不好。“说说吧,你在做什么?”

慕夕阙懒散坐着,看了眼他腕间的手绳,果断承认:“这手绳是用来趋避秽毒的,里面融了张符篆,可以保你一日内不被秽毒侵染,如今应当没用了。”蔺九尘又道:“你知道我想问的不仅这个,你并不精通符阵之道。”慕夕阙回道:“前些时日在书房寻到了册父亲的手札,里面写了。”这点倒确实未忽悠蔺九尘,慕峥精通阵术,所著书册不少,奈何收了两个弟子,蔺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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