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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5 / 7)

内室寂静,良久后,有人开口:“可十二辰只认慕家直系血脉,若十二辰认主后,我们再趁神主去镇压祭墟时攻了慕家,那我们还是无法使用十二辰啊。旷悬笑了两声,冷声接话:“慕家嫡传不是有两个孩子吗?”“旷悬仙长的意思是………

旷悬道:“朝蕴定会让十二辰认慕夕阙,等她去祭墟镇压秽毒,攻了慕家后留那慕家长女一命,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喂点仙药吊住命便可。”“那慕夕网……

“杀了啊,她一死,神器无主便会沉睡,再让祭墟动荡一次,十二辰苏醒,只能认仅剩的慕家血脉为主,一个凡人手握神器,她护得住吗,不就成我们的东西了。”

处于黑暗中的鹤阶长老们笑起来,在静谧屋内,那笑声越来越大,几乎到狂笑的地步。

所谓道义坚守,抵不过赫赫声名和至高威权,慕家不过是成就鹤阶的垫石罢了。<1)

一万七千八百多人的性命,只是洒在这成神之路上的一盆血,雨一冲,血迹消失,什么都不剩了。

搜魂结束。

旷悬的神智渐渐回归,面前模糊的光亮逐渐清晰,映出一张含笑的脸,这里鹤阶的活口只剩他了,这场架是她赢了,也不必再遮住面容。她撕去了那张假面,露出皮下跌丽明艳的脸,无人能忘记慕二小姐的脸。旷悬瞳仁急剧收缩,在那一刻竞感知到彻骨的恐惧。慕夕阙唇角弯弯,冲他笑得分外明艳。

手中的剑却在下一刻划出提亮的银光。

“醒了啊,那去死吧。”

脖颈被利刃划开,血喷溅出来,旷悬捂着脖颈,听到那一声缥缈的话,语调虽淡,可却藏着刻骨恨意。

温热的血溅在了慕夕阙的脸上,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血味,可如今闻到那股血气,却又觉得肺腑翻涌,令她恶心至极。1她看着满地鹤阶尸骸,这些人还有尸可收。而她慕家那么多人,却只有一捧灰可以埋葬,连这骨灰是谁的都分不清,她不知哪一捧是朝蕴,哪一捧是姜榆。

她只能在慕家门前立了一块石碑,一万多人,只有一块碑。<2接着她转身下山,孤身踏上这为期百年的复仇路,再也没有回过淞溪。“……夕阙?”

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慕夕阙别过头,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师盈虚张了张嘴,话滚到喉咙了,瞧见她眼尾隐约的泪花,那些疑问最终还是被自己咽下,取出块干净手帕递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你用这个擦呀,袖口都脏了。”

慕夕阙接过,顺手擦掉血迹:“谢了,盈虚,今日多亏你了。”师盈虚撇了眼满地的鹤阶尸身,也没多问,她这位好友虽然脾气暴躁,但心地还是善良的,鹤阶这些年为非作歹,能加入鹤阶的人都称不上无辜,旷悬手下的弟子更是没一个好东西。

慕夕阙转身朝徐无咎走去,他如今状态好了不少,尚能站着。徐无咎并未道出她的身份,但慕夕阙知晓他已经猜出。慕夕阙问:“是闻家人带你出来的?”

徐无咎眉梢微扬:“你不是知道吗,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抓我过来的时候,我似乎远远瞧见你了,你就冷眼瞧着人家将我带走了呢。”慕夕阙点点头,毫无愧疚:“是,慕家带你出来需要花些功夫,如今既有人带你离开闻家了,便省了我们的事情。”“恐怕不仅因为这些吧,慕二小姐知晓鹤阶要抓我,你尾随我来到这里,好杀了旷悬?"徐无咎瞧瞧远处旷悬的尸身,“也怪不得,毕竟你爹死得那般惨,慕家与鹤阶可是有着血仇,你自然想杀一一”慕夕阙脸色冷淡,开口打断:“这些事我日后会问你,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任风煦是否有个亲妹妹,于四十二年前的一场祟难后失踪?”徐无咎眸光一沉:“你如何知晓?”

“那亲妹妹如今应当四十九岁?"<1

“是。”

师盈虚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们两人脸上左右看看:“不是,你们说什么呢,咱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慕夕阙并未回应,抬手凝出缚仙索将徐无咎捆起来,冷声道:“盈虚,我时间不多,带他去最近的师家暗桩,在我来之前,不要给他解开缚仙索。”师盈虚骤然接了个烫手山芋,懵懵懂懂问:“那你去哪里?”“回主城。”

慕夕阙说完,用了灵力瞬移离开,身影颇快。师盈虚和徐无咎双目相对,他耸了耸肩,一副“随便,生也好,死也无所谓″的摆烂模样。

师盈虚牵着缚仙索的绳子一端,用力扯了扯:“你若是敢跑,本小姐一一”“连夜剐了我,知道了。"徐无咎打断,淡声接话。师盈虚”

师盈虚咬牙切齿。

他这是在服输吗?

不,他这是在挑衅她!

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东浔主城下了小雨。八大堂的弟子们穿梭在纵横交错的巷道里,挨家挨户搜查。姜榆又布了个搜寻阵,阵法囊括方圆几十里,她闭上眼,一点点搜寻,额上细汗层出,旁边撑伞的慕家弟子瞧见,连忙给她擦拭。闻惊遥和蔺九尘从东巷赶来时,姜榆身子一晃险些晕倒,蔺九尘快步上前接住,扶她靠在墙上。

“歇息一会儿,阵修也不止你一人,这偌大主城哪能全指着你去布阵?”姜榆摇摇头:“没有,这一带都没有周夫人的踪迹。”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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