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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 / 3)

儿臣不知。”

他心知这场火蹊跷,眼下看来的确是有人刻意为之,但究竟是谁,他心里虽有猜测,但的确没有证据。

“儿臣在王宅三年日夜思过,不敢担钦天监如此重任,或许此星另有他人?”

延徳帝却是话头一转,“这件事你不知道,那这个人你可认识?”话音落地,朱正旺押着袁铭从珠帘内侧出来。“殿下!"袁铭跪地,情绪激昂到带了哭腔,“殿下…”李业衡拧眉看他一眼,此人脸上疤痕遍布,他显然没有立即将人认出来,直到袁铭俯首磕头,他伏拜在地上泣不成声,李业衡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半响才徐徐开口,“儿臣认得,此人原是儿臣的部下,袁铭。”今夜大戏落幕,夜深人静。

延德帝派人将袁铭押进大牢,却并未说此事如何处置,更没安排李业衡,陈镑只能揣摩圣意,自作主张将李业衡安置在离玉华殿不远处的晖和殿。好在延德帝听后并未说什么。

路上,袁铭被押下去时向李业衡磕了几个响头,“卑职当年贪生怕死,眼看翻案无望,为了保全自身背叛了殿下,卑职罪该万死,不求殿下饶恕,只望属下日后保重。”

李业衡站在晚风里未置一词。

当年就算袁铭不从,想要陷害他的人也能找到别的法子,那几封书信不过是他众多罪证里的其中一件,袁铭做与不做,李业衡都难逃一劫,但背叛就是背叛。

“我有什么资格饶恕你。"李业衡漠然道:“我与你一样,都不可饶恕。2”翌日一早,李业衡走出王宅的事便传得满朝皆知。延德帝坐在听政堂,由于袁铭的翻供,左右两排大臣为梓州案要不要重审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朝廷向来党派分明,三皇子的对立面是以太子为首的世家,若三殿下真有可能翻案,至少东宫不可能一家独大。况且太子愚笨难堪大用,李业衡早前又与太傅谢家来往频繁,本就受清流一党的偏爱,这几年李业衡被幽禁王宅,众人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有机会翻案,自是不可能生生放过这个机会。这文臣武将,吵起架来个顶个嗓门大,陈諾觉得自己站在台阶上都被喷了一脸囗水。

而就在听政堂唾沫横飞时,本该在禁军值房养伤的裴序出现在晖和殿。看守在外的内侍吓了一跳,忙迎上前想要拦下,“都尉怎么来了?都尉受了二十棍,圣上不是给了半月的假嘛?”

裴序继承了他父亲永毅侯健硕的体格,但昨日姜定轩那二十棍着实是公报私仇,裴序这样一个从不在人前示弱的人都是被抬走的。眼下他唇色还苍白,可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却令人生畏。

“圣上是予我病假,但没说禁足我吧。听说三殿下回来了,我来探望,你要拦?”

“这“内侍咽了下口水,不敢拦,却也不敢不拦。当年谢大公子被捕时,裴世子就为他大闯了一次内廷,永毅侯为此特地从龚州回到长安,世子被关在祠堂里消停了几日,可没多久三殿下招供谢大公子为主谋,这裴世子竟躲开了裴府侍卫,在三殿下被解押回宫时意图拦下车架。2当时他那个脸色,像是想杀了三殿下泄愤。圣上对世子一向宽容,那次也动了大怒,世子为此挨了他来到长安以来的第一顿板子。<1

再后来谢公子死了,他也消停了,这些年裴序一直表现得很沉稳,这朝中党派相争,他却好像什么都不掺和,牢牢守着他羽林卫的位置,本本分分担着御前的差事,除了圣上,他对谁都爱搭不理。可眼下他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最莽撞的时候。内侍勉强也挤不出笑来,他倒是想尽职尽责拦一拦,可裴序的眼神实在太锋利,像是要连他一起打。就在内侍犹豫不决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让他进来吧。”

“殿、殿下……“内侍回头一看,李业衡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裴序的目光紧紧落在李业衡脸上,三年了,裴序想从他脸上看到半分愧悔之情,然而并没有,李业衡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引裴序入内,仿佛只是见到一位故友,风轻云淡地说:“我在王宅偶尔听侍卫闲聊,听说你如今已经是羽林卫的都尉了。当年父皇将你放在羽林卫历练,你嫌宫里规矩多,总是不愿老老实实在御前当差,没想到如今却也坐到这个位置。对了,不知永毅侯身体可还好一一”

“李业衡!"不待李业衡把话说完,裴序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他的衣领,说:“当年到底为什么?”

他就想问这么一句为什么,偏偏等了三年!裴序咬牙道:“为什么!”

李业衡脸上的淡然如潮水褪去,只剩一双枯沉的双目还看着裴序,“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想活。"<1

“你想活?"裴序气极反笑,一拳打在李业衡脸上,“你想活他就不想吗?梓州大败!主将战死却独你活着,人人都说你李业衡为了争储通敌叛国,可他信你,他在长安为你劳走奔波,企图找到能为你开脱的证据,谢家满门更是为你修遭毒手,而你呢!李业衡!你在做什么,你把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还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怎么有脸活着?你怎么敢活着!”裴序身上伤势未愈,那一拳打得两个人都是一晃。李业衡撑了把椅背才站稳,他不辩解,由着裴序一拳拳泄愤,“你生母身份卑微,少时你与太子同入弘文馆,可世家子弟里没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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