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肯见她,只派了个丫鬟打包了些东西出来。
“二姑娘,这是秋菊给您的………”
原是先前秋菊手下的丫鬟,徐氏送东西来的那一阵,温嘉月也不吝啬地赏了她们一些,要她们与秋菊好好相处。如今再见到人心里到底有些愧疚与不安。她不敢抬头,将包袱递过去后,又另外拿出玉簪递上前。“二姑娘离开侯府的那几日秋菊一直去太太跟前相求,并非弃姑娘不管,还说……那你来侯府并非是故意躲着。”
别的话,丫鬟再没多说,屈了膝便从角门回了。温嘉月看了眼手里玉簪,指尖极轻的抚过那些刻痕,那傻气笑声,唠叨的叮嘱仿佛还在耳侧,可此刻,上面刻着的小字如同针一样扎进她的眼底。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茫然若失。
她攥紧了玉簪,那尖端破入掌心,可那痛却微乎其微。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却仍不忘去御成街的糖果子铺,最后才出城去了西柳河。
西柳河是京中富贵人家的埋葬地,虽说几日时间仓促,但祁王府吩咐的事没人敢懈怠,修了大墓立了华碑,那一片皆是飘散的纸钱。温嘉月停在坟前,小心翼翼将糖果子放下,静望着身前墓碑,许久许久才呜咽出了声,泪如失控了一般,止都止不住。天愈发暗沉,很快便要滚落一场大雨,嬷嬷见这二姑娘去了这整日没回便有些担心,才吩咐了人去看看,便见自家王爷进了院子。“王爷,姑娘今日出府去了。”
李承钰自是知道此事,他皱眉问:“人还未回?”“姑娘这几日闷着,怕是散心忘了时辰……”嬷嬷知道擅自离府这么久王爷必然不高兴,可天色墨黑,雨势大起来,到底放心不下:“这雨怕是要下上好一阵,还请王爷派人骑马去西柳河催一催。李承钰回身,冷笑了一声:“她惜命得很,还能寻短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