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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3)

第22章第22章

温嘉月从未只当秋菊是丫鬟,桑氏走后,主仆俩相依为命,早已视彼此为亲人。可如今想到落得如此下场,握着那玉簪便哭得气都喘不上来,觉得痛极。何故要如此对她呢?

母亲如此,谢恒如此,连秋菊如今也走了,茫然之间竞只剩了她一人。痛极亦是恨极。

恨那永宁侯如此赶尽杀绝,恨自己明知道杀母亲的凶手,却无能力手刃了他。

天色暗下又起了风,王府跟来的随从催了好几遍温嘉月都毫无反应,直到雨点渐渐滴落,她才起了身。

她哭得无力,面色也泛白,单薄的身子瞧来似伶仃枯枝,被风吹着毫无生气,迈着腿缓缓往旁边的柳河边上走去。

不远处策马来的人瞧见这幕,当即扯住缰绳勒马停下。李承钰未曾想到她与他妥协做那些事,竞当真只是为了个下人,如今人死了,也当真有了轻生的念头。

他跃下马,目光盯着那抹颤颤悠悠往水里走的身影,僵停了一瞬,眼底发戾:“你再往前走个试试。”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温嘉月回头看了一眼,便又转过了身。她手上脸上全是烧完的灰烬还有泥土,便想着先去河边冲洗冲洗,奈何跪太久腿疼僵硬走得有些艰难,没两步便觉得脚步虚软,踉跄着便往水里走了几步。还未弯腰推下去,手臂被人猛地拽住,动作太急,发间的玉簪便忽地抖掉落进水里,温嘉月见了急忙又往水里走。

李承钰扯着她的手再次用力,冷声斥道:“想找死是不是也要先经过本王的同意?”

温嘉月压根没去听他说了什么,眼瞧着那根玉簪掉落水中,沉入底不见踪影,便发急要去捞,奈何被身后人死死往回拖着她。她挣脱着,亦怒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去跳河寻死?"胸膛推打的手又急又用力,李承钰低眸看着面前一心求死的女人,耐心渐失,却忍不住质问:“为了一个丫鬟就要寻死觅活!?“她不是!”

温嘉月厉声反驳,不知他哪里来的误会,只是听见他说这话,泪水便又涌出来,情绪一时失控,用尽力气去推他:“我想如何都与你无干!你走开!李承钰见她如此发疯,便觉得与她不必浪费口舌,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玉簪消失不见,人亦被强行带走,温嘉月泪水不断,到底央求着:“求你放开我,我没有寻死!我只是想回去捡掉落的玉簪。”李承钰哪里还会信她的话,见她在此跪了一天,哭得如此悲痛,便警告道:“你是本王的人,若想死,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里!”怀里的人仍在挣扎,他没心情再与他多说半句,手刀子劈落,人便乖乖晕在了怀里。

还未进城,雨势便大了,待回到王府,两人全身湿透。温嘉月早恢复了意识,只是沿路策马回来颠得实在难受,便任由着被人抱回院子。眼下见身前人紧盯着自己隐隐要发怒的样子,也当作没看见,趴在那榻上,再无力气挣扎。

李承钰见她如此,便想到先前在柳河边寻死的模样,沉着眼眸又提醒她:“你对本王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本王的允许,你连死都不能。”温嘉月望着那背影,面色平静至极。

她怎么会寻死,她当是要好好活着,再亲眼看着仇人一点点覆灭。哭了整日便哭脱了力,温嘉月沉沉睡到了第二日中午才起。嬷嬷送来膳食,因知晓昨日的事来时便忐忑不已,愁着不知该如何劝上几句,谁知一进房便见人若无其事般,自己在挽发。她放下手里的活前去帮忙,竞瞧见她脸上还抹了些脂粉。温嘉月便抚了抚脸道:“我这两日有些憔悴,若王爷瞧见了该不喜。”嬷嬷虽极为诧异她这反应,却当即便喜笑开来:“姑娘生得好看,便是不抹粉也不妨碍什么。”

送来的午膳温嘉月也都吃了些,不像以往随意咽两口就停下食箸。“王爷何时回来?”

“今日怕是要晚些。这两日徐大人辞官一事令圣上极为不悦,王爷便留在宫里处理这些事。”

嬷嬷不知她对徐家什么态度,便也没有多说,温嘉月却察觉出刻意回避,便问:“徐家的事怎么会与王爷有关?”

“是前段时间徐大人递了道折子,那上面有些地方贪污官员的名字,不知怎么的,那些官员的罪证皆变成了是王爷构陷的,圣上也因此问罪王爷。”太子病弱时日无多,朝堂上的这些明争暗斗本来就不少,温嘉月倒不意外,只是她先前以为徐家突然弹劾永宁候是因为温元昊,如今这么看来,倒像真像是祁王从中挑拨。

他向来睚眦必报,永宁侯将自己送来他身边,想必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可若是如此,他何不直接对付永宁侯,要去挑拨侯府与徐家的关系?不管如何,祁王对侯府终不会善了,她何不趁此借力。李承钰日头落山方才回府,温嘉月知晓他回来,便起身去书房寻他。她从未来过祁王的东院,嬷嬷道他不喜外人进出,将她送到廊下,遥遥指了指哪间是书房,便让她自己进去。

这厢主院依旧肃静,见不到下人,温嘉月往里走连福宁也没见到。便不好太贸然进去,遂在房外等了一阵,不料却听见书房内的对话。说话的声音听来耳熟,很快便想起是当初在茶楼遇见的男子。“桑家败落除了徐家有一份功劳,其余的可都要归那永宁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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