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如果能再见他一面,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
我低下头,看着身边的棕色小狗玩偶,轻声说:“松田警官,您听到了吗?”
下一秒,在松田丈太郎惊愕的目光中,那只棕色的小狗玩偶动了。它抬起头,转向松田丈太郎的方向。
然后,一个松田丈太郎以为此生再也不可能听到的,略带沙哑而熟悉的嗓音,清晰地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
“老爸。”
松田丈太郎的身体猛地僵住,眼睛瞬间瞪大到极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死死地盯着那只会说话的玩偶,瞳孔紧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我……我出现幻觉了?“他喃喃自语,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我在做梦?”
“老爸。“松田阵平又喊了一声,小小的玩偶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父亲面前,“不是梦,是我。”
松田丈太郎颤抖着伸出手,手指悬在空中,久久不敢落下,他的目光在玩偶和我的脸上来回移动,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渴望。终于,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小的棕色玩偶捧在手心里,真实的触感,温暖的绒毛,还有……那双仿佛有生命的玻璃眼珠,正直直地“看"着他。“阵……阵亚……?“他带着无尽的渴望和恐惧,沙哑地唤出了这个名字,“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是我。“松田阵平的声音也带着哽咽,“我回来了,老爸。”松田丈太郎再也忍不住,他紧紧地将小小的玩偶抱在怀里,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是一个父亲压抑了三年的悲痛、思念利自责,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2)而那只棕色的小狗玩偶,伸出小小的爪子,轻轻拍着父亲的手臂,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松田丈太郎抱着小小的玩偶儿子痛哭失声,望着眼前这令人心碎又温暖的一幕,心中欣慰之余,却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另一层酸楚。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
在那个遥远的与我如今所处的世界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里,他们此刻在做什么呢?是依旧沉浸在失去独生女儿的悲伤中,还是像松田丈太郎一样,努力报作,带着思念继续生活?我当初的“离开”,对他们而言,该是多么沉重的一…眼眶微微发热,我悄悄别过脸,拭去眼角的湿润。过了好一阵子,松田丈太郎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但依旧紧紧抱着松田阵平不放,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缺失的拥抱一次性补回来,他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困惑。
“小林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阵平他怎么会……“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我开始向他解释,如同对荻原家那样,隐去系统的存在,描述了松田阵平和荻原研二特殊的灵魂状态,以及我们相遇、他们得以暂时栖身玩偶的经过,当听到荻原研二也同样回来了时,松田丈太郎的脸上露出了由表的混杂着悲伤与欣慰的笑容。
“研二那小子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喃喃道,目光落到手中的玩偶上,“阵平,你和研二…你们俩,在那边……也好好的,互相有个照应……”“嗯。"松田阵平简短地应了一声。
中午,松田丈太郎执意要亲自下厨,他匆匆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食材回来,精神头十足,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我本想帮忙打下手,却被他坚决地推回了客厅,“你是客人,还是把我家这臭小子带回来的恩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坐着,等着吃就行!”
“阵平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咖喱,虽然那会儿我做得不怎么样……“他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后来我颓废那几年,都是他自己做饭,手艺倒是练出来了…现在想想,我这个父亲真是……“老爸。“松田阵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断了父亲的自责,“都过去了。”松田丈太郎的动作顿了顿,眼圈又红了,但他很快抹了把脸,继续手上的动作:“嗯,都过去了。”
午餐是简单的咖喱饭,但松田丈太郎做得很用心。当得知松田阵平可以通过玩偶身体"吸收"食物的精气时,他特意在松田阵平的玩偶面前也摆了一份咖喱,看着儿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位硬汉父亲又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饭后,我主动收拾了碗筷,趁着松田丈太郎去泡茶的间隙,我走到客厅角落那张小桌前,轻轻拿起松田阵平的照片,用干净的软布仔细擦拭,相框里的青年笑容明朗,眼神清澈,那是属于26岁的松田阵平最后的光彩。我换掉花瓶里有些蔫了的花,重新注入清水,又摆放好新鲜的水果,然后,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松田警官,无论你在哪里,以何种形式存在,都请一定要平安、快乐,也希望松田叔叔,能健康顺遂。我没有注意到,松田丈太郎端着茶盘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看到少女温柔虔诚的侧脸,也看到了儿子那双似乎一直追随着少女的“目光”,那一刻,这位历经沧桑的父亲,心里忽然明镜似的亮了一下。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傍晚,我们如约前往荻原家吃晚饭,晚餐极其丰盛,荻原妈妈使出了浑身解数,餐桌上摆满了松田阵平和荻原研二生前爱吃的菜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