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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2 / 2)

,如此迷雾笼罩的身世背景,称得上来路不明,再者,在阙歌来到汴京不足数月,二兄就全然变了个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与往日亲近的长兄反目,发动宫变,这不免让人对她的来历猜忌不已,更遑论同意她登上后位了。

只是不论外界如何议论,都抵不过二兄的意愿,阙歌还是成了御笔封就的皇后,不止于此,三年来二兄对她的信任过甚,给了她楼皇后原有的议政之机,还给了她朱批、票拟的特权,甚至携她大朝会时与他临朝听政。朝中关于此事的争论从无歇止,架不住阙歌手中的实权越来越大,一度到了与圣人不相上下的地步,而她的确有称量天下的本事,手上所过政事大小万千,未尝有一件有失。

如不是她在御下这一方面考量不周,让一名后党在登州闹出了大案,京城与此同时传出了颠倒乾坤的谶言,而今王座上坐的是谁,未必会有定论。同样身为女子,岱城是钦佩乃至于怯惧阙歌的,但是身为圣人的胞妹,她总是免不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位母仪天下的元后。所谓神女,顺应天意而生,无事不入人间,怎么能够轻易让外人目睹真容呢?时人皆知,元后每每亲临朝堂,都是与百官隔帘相对,她也从不参与内政,不与宗亲往来,即便岱城身为公主,也就是在封后大典上,隔着千百层阵阶,遥遥望过她一眼。

此是她第二次得见阙歌。

不论她的偏见如何之重,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到让人心生撼动的女人,除了“美极"二字,这世上所有用来形容她的词汇都是赘述。岱城人至中年,生平所见之人中足矣与元后一较的,唯有汉阳王谢刈,以及前朝厉帝的绫罗夫人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这女子正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做着让天下人都要变色的事情。

岱城亲眼看到,阙歌的手中握持着那把条案上缺位的礼器,用尽全力挥剑,将圣人的右臂捅了个对穿。

面对如此悖逆乱上的行径,朝廷中以杀伐果决闻名的圣人,不但不动气,反而伏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出剑的女郎,哀恸无力地哭泣……从此以后,圣人的右臂别说用剑,连提笔都不是易事,昔日风光无量的元后被传出有孕,反倒被圣人以养胎之名,幽禁在了金銮殿,直到临盆之日。无人敢去询问缘由,只得通过一系列事变,揣测出部分内情,岱城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这么多年始终不曾忘记她无意窥见的情形,却也不能吐露半分此事就此成了宫中人的避讳。

岱城的思绪是被一道惊惶的传报声唤回的。她放下银铰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谢寰的部下沈庄单膝跪于殿门之外。

高声回话“禀陛下,魏王殿下在向东十里之外的洛水遇刺了!对方派来人数众多,接近百余人,殿下一人支应不住,于一柱香前掉入洛水之中!”岱城不可置信:“行宫上下禁军近万人,怎会让上百名刺客堂而皇之闯入?”况且谢寰贵为皇子,身边从来都是拱卫者无计,只身一人去往洛水边沿是为何事?

圣人显然考虑到了个中疑点,问道:“你是左内率卫的率正,奉命在设宴的殿厅守卫,无召不得擅离职守,巡军也去不到十里之外的地界,是何人告知你止事的?”

沈庄立刻接道“是姜九娘的女使凌霄来报,凌霄声称她的主家与殿下一同遇刺,二人先后掉入洛水之中,现下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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