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他低头在她耳边蛊惑道:“不如你先交一点定金,给孤看看你的诚意,如何?”
裴旖的耳朵很敏感,被他的气息烫得往后躲了躲,但怎么躲都逃不开他的手臂,她被迫困在他怀里,吞吞吐吐问:“什么定金?”半个时辰后,晏绥推开门,神清气爽大步走出来,完全不像是一夜未睡的模样。
阿辰上前汇报:“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可还是按照原路返回?”男人的声线沉淡而餍足,音量控制得刚刚好,足够房间内外的人都清清楚楚听到:“夫人方才交过定金了,改走悠州。”阿辰没听懂,也深知自己不该懂,面不改色应了声是。房间里的人却是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黑眸里湿漉漉蒙着层被欺负狠了的水雾。她颤着手系好胸前的襟带,摇摇晃晃爬起来,将他方才枕过的枕头当成他的脑袋狠狠朝着他的方向踢飞出去,正巧房门在这时从外面推开,伙计端着早餐欲走进来,惊呼一声后灵巧蹲身闪过,枕头正中晏绥的后脑勺,发出一声闷响:“砰”!
裴旖站在榻上呼吸一窒,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