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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番外 (王煜楼时麒if向点梗)(4 / 7)

姑娘,穿着锦绣衣服,冷冷清清走在青石板上。

楼时麒是真的没回去过,把回忆都落在过去的家里。

“对了,阿年,你们跟我来。”

隽姐带着他们到自己家里,递过来一套深色的衣服。

“你阿公过去托我给你做身衣服,你没回来,但是我做好了。我想着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穿了。”隽姐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她哽咽着,看看楼时麒,又笑起来。“我没想到你长得这样高,真好。”

少年时的楼时麒经常自己一个人走山路,害怕的时候就会唱山歌给自己壮胆子。

“阿姐想听你唱歌。”

现在楼时麒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少年的嗓音,不再适合唱当时的歌,但他还是给她唱了。

隽姐抹了抹眼泪,笑了起来。

楼时麒唱歌的声音低沉温柔。曾经那个利刃一样的少年,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楼时麒郑重地把衣服捧在手里,王煜看到那衣襟处细密的刺绣,可算是知道楼时麒的针线活儿打哪儿学来的了。

“真是名师出高徒,阿年得您真传,但比您还是差着一些。”王煜嘴甜,哄得隽姐合不拢嘴,楼时麒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已经到了时辰,人们围成一圈起舞,人群外有个年轻人在调试摆弄他的乐器。

“你这是什么乐器呀?”王煜好奇地问。那青年好像挺害羞,说了句“芦笙”,就低头吹了起来。

那曲调悠远绵长,跟其他演奏者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王煜安静地听着。

突然一个调子凌厉地插进来,楼时麒不知打哪儿也弄来了个芦笙,直接把青年的声音和身子都挡住了。

“你这跟人家都不在一个调儿上!”王煜笑道,“别欺负我五音不全。”

楼时麒也不答话,鼓着腮帮子吹芦笙,眼睛快乐地眯着。

他吹的调子已经很久没人听到过了,有个老人家颤巍巍走过来,轻轻抚掌附和。

芦笙队伍里老人居多,跳舞的主要还是年轻人。不过大多没有力道,很是引得一些老人的不满。

那个害羞的年轻人跳起舞倒没有那么害羞了,芦笙在他手里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像是武器,充满苗人敢于短兵相接的尽头和昂扬的朝气。

不舞不授器。

楼时麒见王煜看的起劲,把绑腿一紧,跃入场内,在苗寨的青瓦和群山中起舞,身姿豁达展畅。

苗族男子的衣服山青色的,款式简洁,干净利落的束腰,袖口衣襟被细心地绣了山川花草日月星辰。在男人身上显得过于艳丽的纹路,此刻只是纯粹原始的蓬勃生机和自然的表达,一举一动间都是力量、野性和希望。

楼时麒很像是野生动物。远看毛茸茸的还挺可爱,然而带着无法消弭的危险。

“我们当年都说阿年有苗骨。”隽姐告诉王煜,“他是真正的猎人。”

小小年纪背着苗刀和弓箭踏着云霞上山,人还没有雾气高。那条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于是他和鸟雀对话。可在苗族人看来,鸟是生命祖神的符号,哪怕是苗族祭司也需要借助鸟类来和神明沟通。于是那个孤独的孩子在当时被人敬畏而疏远。

她絮絮地说了好些楼时麒的往事,生怕王煜哪天突然发现他的危险性,又留下他一个人。像是当年那样。毕竟像是他这种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天赋的孩子,走上歧途的机会有太多。而他后来的路比歧途还难走。

王煜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楼时麒是捕食者,是猎人,是危机,但在王煜眼里他就是淋过雨的倒霉小动物。毛绒绒湿漉漉的,张牙舞爪也只是为了能安全地休息一下,再面对下一场捕猎。他是不出鞘的利器,锋芒很盛,然而在王煜面前杀伤力可以忽略不计。王煜从来没有怕过楼时麒,哪怕在埃及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神殿里都没有。

王煜知道他被打碎过,命运不偏不倚把他塑造成了他自己。早一步晚一步快一步慢一步进一步退一步都不是她认识的这个人。她怎么会被这样的人吓到呢。

隽姐把楼时麒当过去那个少年了,才会怕他没地方去。

“阿姐您放心,阿年已经长大了,他现在是很好的人,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

苗族古歌那苍茫悠长的古韵像是旧时的吟诵。

人们聚在一起,用热烈的舞蹈歌颂狩猎生活,模仿野生动物的姿态。苗舞中既敬畏自然的力量,又展现人类的拼搏。是人让这祭祀的场面壮观而肃穆。

图腾象征着祖神在节日与人共欢,那些印在山河里的纹路穿在楼时麒身上,每次振臂腾挪都是苗族漫长的颠沛流离,是亘古岁月的永恒回响。

楼时麒用芦笙衔起岁月,远山做衣裳,溪流为腰带。他展开双臂,肩背挑起远山,腰间绕着云雾,岁月在他身上流淌。

刚刚听楼时麒吹芦笙的老人喃喃道:“神明起舞。”

王煜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更相信人类意志。但楼时麒披着古老而遥远的图腾走过来,她好像看到了这古老文明初始时的模样,浩茫洪荒的残像。

太阳落山后,天很快黑了下来。

楼时麒承诺第二天要去拜访隽姐,这才把她送回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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