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才就已经付过,几碗豆花饭并不算贵,惦记着还有事办完,燕宁不打算多耽搁,吃完就招呼秦执走人,才刚起,就听秦执失声惊呼:“世子,您这是怎么?”
“嗯?”
燕宁抬步欲走的动作一顿,狐疑回头:“什么怎...你脸怎么回事?”
只见岑暨还僵着体坐在椅子上未动,但原白皙如玉的脸上却已经泛起不少小红点,从交叠的衣襟处隐约以看见连脖子上似乎都有不少,一直蔓延到锁骨...燕宁眉头狠一皱,赶忙折回:“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道啊…不对,我想起来!”
只听秦执突短促“啊”一声,神情懊恼急道:“我忘,我们世子不能吃豆花,不光是豆花,只要是跟豆子沾边都不能吃。”
“我记得世子当年也是吃几块豆腐,结果浑起疹子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惊的陛下喊大半个太医院前来会诊,太医叮嘱过,世子不能吃这些,要是稍有不慎兴许还会丢命。”
秦执哭丧着脸:“怎么办怎么办,都怪我不好居将这事儿给忘,世子这...”
岑暨居对豆制品过敏?
燕宁是真想到还有这一茬儿,秦执想起来也就算,难道他己都给忘己不能吃豆制品?
她记得方才明明问过,他说吃她才点的…食物过敏这事儿大小,有些人要是过敏严重是完全以导致休克甚至死亡的。
燕宁粗扫一眼岑暨摆着的吃食,见豆花什么的几乎都怎么动,她心下稍定,看来还吃太多,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也说不好。
“燕姑娘,用不用去找太医?”秦执有些着急。
小摊老板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见岑暨一脸红疹,小摊老板也被唬一跳,脸“刷”地一下就白,急声道:“几位客官,我这豆花是真问题啊,这么多人都吃,我不能在里头动什么手脚的,若是我蓄意谋害,就叫我天打五雷...”
“事事,说你这豆花有问题。”
见小摊老板被吓得不轻开始赌咒誓,燕宁赶忙打断:“这附近有有医馆?”
见燕宁不像是要找麻烦的样子,小摊老板稍微心安:“有有有有,就在这条街上,直走转个弯就到。”
“你现在应该能走吧?”
见岑暨始终一声不吭,也不道是不是被这突如来的变故给吓傻,燕宁眉头紧颦,有心想数落两句,但在见到他满脸红疹的狼狈样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食物过敏不能大意,先去医馆瞧瞧。”
“对对对医馆医馆,先去医馆。”
秦执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上手就去拽岑暨:“世子赶紧的,误时间就不好。”
“...嗯。”
...
医馆内,药香弥漫。
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秦执急忙问:“大夫怎么样,我家世...咳,公子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幸好这位公子所食不多,并大碍,配几服药吃几天就好。”
“但这红疹...”秦执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夫很耐心:“起风疹是这样,过两天就能消,只是这红疹会有些痒,切记不能抓挠,期间饮食也要几口,辛辣刺激譬如羊肉酒什么的都不要碰,我这儿有瓶药膏,以抹暂时起到止痒作用,只是…”
大夫轻咳一声:“这药膏颜色有些重,若是抹,或许就不大方便出去见人。”
“事,只要有用就好。”
燕宁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膏,道:“俗话说良药苦口,都已经病,哪儿还能在意药什么色儿什么味儿的,能药到病除就烧高香吧。”
大夫一乐:“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燕宁让秦执跟着大夫出去抓药,等内堂只剩她与岑暨,燕宁立马容一收,好气道:“你己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你不道?是嫌己命太长是吧,什么都敢往嘴里喂!”
虽有性命之忧,但上起疹子岑暨就觉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痒的他浑难受,关键是这疹子一起连脸上都是,都不用照镜子,他都道己现在是怎样一副“尊容”。
听燕宁不客气数落,岑暨薄唇紧抿,低声:“我以为只是略尝些不会有问题的…”
他当道己不能吃,只是想着上次会闹那么严重是为吃太多,这回只是略尝一口应该还好,真的就只是用筷子挑那么一小块儿,结果…想到己现在的狼狈样,岑暨有点闭。
“以为不会有问题?”
想到岑暨居还是明故犯,燕宁不禁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