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摸着了跻身十四境的门槛,又与邹子走得近,故而始终不愿与左右这个“书呆子”,不得不避其锋芒,故而“剑术”二字归属,外界早就不用争了。
至圣先师咦了一声,“纯阳道友是黔驴技穷,还是不大气啊。如果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可就不够大丈夫本色了。我们浩然一直有那好事成双的说法,纯阳道友既然是道士,凑个天地人三才更好,两仪四象不嫌多……”
因为那些长剑在重叠,又不局限于重叠,好像吕喦抽取、借调了光阴长河?
所以看似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长剑,其实又是将近一万座剑阵的“之一”?
故而长剑之间相互交错,光线扭曲,许多长剑与剑光呈现出来的姿态,故而如龙蛇游曳,并非笔直一线。
吕喦这才收剑归鞘,与小陌微笑道:“天地灵气一事,贫道逊色白也多矣。”
如果将文庙视为浩然天下的一家之主,那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手心手背,都是为难事难为人。
“至圣先师,有无提示?”
陈平安转头望向一脸赧颜的小陌。
陈平安就坐在一旁,转头看着那个……满头白发的儒衫老人。
吕喦忍俊不禁,看来除了文圣,仙都山和落魄山,也是需要分别去走一遭的。
吕喦无奈道:“某人也没有口服心不服啊。”
一剑递出,避无可避。
至圣先师伸手指了指天幕,“万年之前的我们,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青同说道:“很多。”
这就让浩然天下和中土文庙必须承这个情。
至圣先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有此想法。”
先生有错在先,但先生还是先生。所以方才崔瀺称呼陈平安,是那句“你是先生的关门弟子”。
故而被问剑之人,唯有接剑的份。
那青同只是直愣愣看着剑尖所指,但是陈平安和小陌却几乎同时,盯着抵住地面的剑柄。
但是玄妙之处,绝不仅限于“当下”长剑数量之多,那就太过小觑这座吕祖亲手造就的剑阵了。
难怪斐然会早早“掏空”一座托月山,只留下一个托月山大祖的开山大弟子元凶,独自驻守此山。
要是搁在蛮荒天下,听到这种话,小陌也就不多想了,真真假假的,打过一场便知。
因为方才青同偷偷以心声询问过至圣先师了。
吕喦抚须而笑,“所以要修道。”
所以才会对得意学生曹晴朗,那么寄予厚望,曹晴朗能够成为大骊王朝的榜眼,无论是陈平安这个先生,还是先生的先生,都会那么由衷开怀。
“天地间还有比仇恨和愤怒,更能让人咬牙前行的事情吗?”
至圣先师问道:“陈平安,如果换成你顶替斐然,身为蛮荒共主,有无谋划,能够最大程度上重创礼圣的大道根本?”
与齐静春,联手打过了蛮荒天下和文海周密,又开始与你陈平安,先算计陆沉,再针对白玉京?
至圣先师继续说道:“别忘了,即便撇开那个最终结果不谈,且不说那郑居中和吴霜降一起出手会如何,一旦你们这些剑修选择出剑了,你以为当时那场围杀成功与否,重要吗?就算围杀陆沉失败,也是极其影响深远的一个结果,因为最关键的,是你们这些来自剑气长城的剑修,一旦与人结仇,就会格外记性好。”
按照至圣先师的提醒,作为小师弟的陈平安,已经在无形之中,帮助礼圣和整个浩然天下,消弭了一部分“天灾”。
至圣先师笑道:“纯阳道友,被某人喊了几声‘吕祖’,就没想过抖搂一手剑法,好让晚辈心服口服,要知道这个晚辈的师兄,剑术很高的。”
吕喦转头望向陈平安。
当时在剑气长城重逢。
“左师兄一直有教剑术,不过对治学一事更上心,大致对半分。”
那么浩然天下,对于礼圣的某些规矩,也未必就是真的心悦诚服,只说诸子百家的老祖师,谁都不得跻身十四境一事,必须将一部分道行消耗在天外,虽说是为了抵御天外神灵的持续攻伐,庇护浩然天下,但是岂能没有半点怨气?就算那些老祖师明白礼圣的难处和苦衷,诸子百家的众多练气士呢?各自修行一事,如那纯粹武夫一般,好似是一条断头路,岂能甘心?
“这难道就不是一种你礼圣‘罢黜百家,一人得道’之举?”
做好你们三位的天上身前事,至于天下的身后事,拭目以待作壁上观即可。
吕喦轻轻颔首。
吕喦无奈道:“至圣先师莫不是忘了,贫道暂无弟子。”
“之后,才是蛮荒天下五嶽之类,比如那座青山。”
早知道就不与至圣先师说那历练一事了。
北俱芦洲的剑修,曾经做出过跨洲远游皑皑洲的壮举。
陈平安听到这个评价,只觉得一言难尽。
这其实就是一部极上乘的剑诀。
吕喦抚须笑道:“神仙句也。”
有我崔瀺护道,你们知道又如何,别拦,否则后果自负。
那么五彩天下的剑修,一样做得出跨越天下赶赴青冥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