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眨眼的流星飞过去,朝他侧脸下的脖颈上刺了过去。 “咔!”大掌无情地挡过来飞逝的小手,并猛力捉住了离他太阳穴一寸的手腕,纤细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一丝泛着银光刺眼地晃在他侧脸上,形成匕首锋利的白光。 “你竟敢偷袭朕!”他眼角瞟了一下她五指纤纤,看似柔弱,实则干脆利落地握住刀柄,“好,很好!”愤怒无比的眼里充满破碎疼痛地绝望,难以置信地在她脸上,他笑得狰狞地点点头,眼底因为她突然袭击的动作令他眼里发酸发胀。 他擒住她的手腕,身子阴影地俯身下去,把她整个身子都围在他的网里。 姚玉逮准时机,趁他松开了她脖子,攫住的手腕立即发力地朝他最近的后颈刺去,眼看刀尖在她使力下颤颤巍巍移到了他后颈上,又被他抿嘴咬牙地握紧手腕,似要捏碎了她手腕里的骨骼。 “啊!” 她眉头扭曲地皱成一团,另一只手连忙接力地抓住了手腕之外他的手掌,三只手一推一拉地较着劲。 姚玉吃了十分奶的力气,皓齿咬紧了下颌,额头渗出了汗珠,双眼通红地与他胶着地拼蛮力! “嘁!”他兀然嗤声轻笑一声,姚玉正使力蛮力,忽听到他笑声,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上忽地被他用臂力弄拧了她手臂,手腕一转,匕首瞬间蜇回来地往她脸上刺得银光闪闪。 君主抽出松开她脖颈的手,转而累加地叠在握着匕首和她手腕上摁了下去,匕首刺穿了她露.骨的肩膀上,片刻晕出了一朵刺目红艳的血花。 “啊——啊啊!”姚玉痛之骨血,刀尖刺进她肩膀的肉里时,肉里的筋都挑断了,锥心蚀骨顿时蔓延到四肢百骸,源源不断沿着她眼角里流淌下来,豆大的汗珠细密地冒出来,顺着额头淌进鬓发里。 他一动不动地俯视她,就像观赏禁忌痛楚的美感,渐渐地他双眼猩红,狰狞的脸上柔和地笑了起来,仿佛宠溺地看着,伸手轻抚脸庞沾湿的发丝撩到她额顶上。 “很疼,是吗?”他笑得神经可怕,修长的手指顺着她额角一路抚摸到她的站着粒粒汗珠混着泪水通红的脸蛋上,“别哭,一会儿你还要陪朕下地狱呢,下了地狱就没人跟朕抢你了,你永远都是朕的,朕到死也要拉你一块走。” “陵寝朕都准备好了。”他低头亲吻她眼角,含进了她流淌的眼泪,道:“朕只许你跟朕一起合葬,这份殊荣你可还高兴?” 陵寝、合葬从他嘴里残忍又轻柔地说出来,在姚玉耳里简单地理解成“陪葬”。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印刻“陪葬”二字,痛苦抽搐的嘴上忽然咧起嘴地笑了几声,接着越想越放声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与你陪葬........陪你下地狱真是好笑!”姚玉想起来自己来自未来,眼前的男人竟然妄想死后与她长眠地下,真以为这么残忍地做出来,她就真如他所愿,心甘情愿地离不开他了吗! “好笑吗?”他也渐渐看她笑得不停,几乎忘了她肩膀上被刺出血肉模糊,血顺着她圆润的肩头往下淌血,明明那么痛,她竟然听了他说了地狱的话,她脸上现出嘲讽不可置信的狂笑。 “好笑!”姚玉情难自禁地浑身颤抖,分不清是疼得剧烈还是笑的太花枝乱颤,“合葬、陵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我还真死过一回,里面真没有什么地狱........算了,这死后世界跟你说不清楚。”她笑得心里立刻豁然开朗,旋即笑过之后根本解释不清,蓦然她收住了笑,不顾肩膀上皮肉剧烈穿刺的痛楚,半抬上身,仰头看向他。 君主从未看过她这种笑容,放声长笑一声声敲击他自以为是的心灵,他以为她会怕,怕了之后只能顺命地应从他,结果她却浑然不被他说出来的词吓到,反而重复嘀咕他的口谕多么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把我的尸体往你洞穴里挨着你放一块,你问问老天爷同意么?我一个来自未来人竟然会怕你这么蠢的合葬话,告诉你,我死了我的灵魂也绝不可能跟你凑一块,我有两种选择,要么你杀死我,让我回到未来离你这个朝代上千年之后的家,要么我会进入另一段不知道什么时代的时空,总之我不会跟你呆在那个狭小又黑的地下长眠!” 他呆呆地张开嘴,脸上肌肉僵硬地抽搐了两下,破碎的面容瞬间裂了一瞬,难以置信地凝视姚玉绽放嘲讽的笑容,支撑在她两边的手臂隐隐颤抖,下意识地伸出手朝她脖颈伸过去,心里忽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茫然无措。 “呵,说什么梦话!”他突然擒住了她下巴,“是朕的,你永远逃脱不了。”倾身对她抿嘴僵硬地微笑。 “是吗?”姚玉丝丝笑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趁他目光里源源不断地满是她的样子,她悄悄抬手去够流云髻后头隐藏的簪子,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