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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萼红(2 / 3)

她自顾自懒懒地伸直了腰,抢着道:“差不多得了,本世女还想回府歇个午觉,再磨叽下去,天怕是都要黑了。”

李管事攥着钱袋子复杂地看了谢玉媜一眼,长叹一声“志者竟成”,随即便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谢玉媜瞧着她略有些年迈的背影瞧了许久,还是教车前的车夫唤回的神,临了收回目光嘱咐了一句“回去”,神色再未动过。

……

永寿殿这几日的炉火不断,萧元则批折子的手也没停过,今日恰好萧时青得闲,便在一旁拿了本山水游记在旁翻看,时不时还要传出来几声喟叹,惹得萧元则是半分也不敢松懈。

好不容易等着殿门口有太监上前,同萧时青通报要事,他才“身在曹营心在汉”地将萧时青这座瘟神给盼走。

前殿来的两位,是萧时青前些日子派出去跟着谢玉媜的怀珠和承月,两人一见萧时青出殿当即就屈膝行礼,抬眸瞧见萧时青神情莫测地一声不吭,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她二人走到景初殿时,心里头还打着鼓,萧时青冷不伶仃地开口问话,她俩都差点以为脑袋要掉了。

“她这几日如何?”

怀珠看了看萧时青的神色,斟酌着回禀说:“世女这几日都没有动静,除了今日上午受邀去了一趟大理寺。”

萧时青不动声色:“大理寺年关要整理卷宗,唤她过去想必也是为了鹤影湖一事。”

怀珠点了点头又接着补充说道:“此外……世女还带着府上管事出了城门一趟。”

萧时青挑了挑眉:“她出城外作什么?”

怀珠摆头:“属下同承月盯了半晌,只见世女随侍的管家下了马车并只身前往城东去了。”

萧时青轻扣了扣身侧的书案:“开善寺?”

怀珠连连点头:“是……而且世女知晓我们一直在暗里跟着她,那个管家才走没多久,她便将我二人唤了出来,叮嘱我二人护送那管家去往开善寺。”

怀珠紧张地瞧着萧时青的神色,却见他促不及防地笑了,心下更是觉得他难以捉摸,连忙认错道:“属下办事不力、还望殿下降罪。”

萧时青:“……”

他这会儿倒是赶不及给她二人降罪,匆匆进里殿裹了件大氅,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二人,便自顾自地出了殿。

……

那厢谢玉媜才进屋将貂裘大氅挂上,便听见前院来人慌里慌张地通报说是摄政王殿下来了。

谢玉媜此番借人家的力办了件事,又等来人家送的事成的好消息,以往心里的膈应减了大半。

不紧不慢地吩咐侍从下去沏茶,她自个转头去了窗边通风等着。

于是她正吹着风,便瞧见风姿绰绰的摄政王殿下踏霜负雪而来,身披着大氅,一张难得其二的相貌衬在外头,有若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1],清逸翛然之姿,惹得满园无故起春风,将冬眠的枯枝都簌簌惊扰起几分。

谢玉媜站在窗台前不曾出门迎他,且就恍惚般看着他踱步挪到窗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递给自己一枝开得正好的玉兰。

谢玉媜下意识面露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继而听见萧时青笑着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2]。”

谢玉媜只觉浑身顿然一愣,连同着眼上的伤疤莫名地都有些犯疼,她不自禁伸手去捂,却发觉上头皮肉早已都长得差不多了,怅然抬眸朝窗外看去,已然不见了萧时青的身影。

说不清什么缘由,可能就是同以往一般,谢玉媜此刻偏有些想发疯。

她低眸朝着手中的花枝瞥去,心头起了阵阵反感,眼瞅着就要抬手将其扔到窗外去,却被忽然的人声打断。

“宫里就我景初殿里养开了这么一株白玉兰,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萧时青走进屋里,眼神正有些咄咄逼人地盯着谢玉媜。

“宫里带来的?”谢玉媜松了松手指,收起了动作。

萧时青如往日一般,径直走到小案前坐下:“普通人家攒着银子过日子都不够,哪里来的心思栽兰木。”

谢玉媜冷笑一声:“所以这便是殿下栽养兰木的缘由?”

萧时青摇头否认:“不尽然,我不过就是时常在其树旁,架个炉子取暖罢了。”

谢玉媜挪到小案跟前:“屋外取暖,还嫌不够冷吗?”

萧时青冲她笑笑:“怎么就不能是我为了赠你这一枝春,故意屋外取暖的呢。”

谢玉媜丝毫不信他地勾起嘴角:“其实比起如今这番甜言蜜语,我还是更喜欢前些日子恶语相向的殿下。”

萧时青撇了撇嘴:“原来竹筠骨子里夹带的还有这种癖好。”

谢玉媜落座在他对面,毫不介意他这番话:“能教人疼,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萧时青冷冷盯着她:“当然,你谢竹筠羞恼的神情,就算再不济好歹也是副风雅丹青,有总比没有好。”

谢玉媜眯了眯双眸,随即将手中的白玉兰丢在了小案前:“那想必殿下的这枝春是赠错人了。”

萧时青捻起花枝,“那倒不会。”

谢玉媜不以为意道:“玉兰白无暇,我恐不堪配。”

萧时青手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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