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拍的。”
李斓推开她的手,声音低了点:“你当过他私生啊?”都追到人家的房间里了。
文曦:“差不多吧。”
李斓简直不可置信,惊得失语半晌,又问文曦:“看不出来啊你,什么时候追的?”
文曦想敷衍:“很久之前了。”
李斓却打破砂锅问到底:“很久是多久?”
文曦余光里酒保还看着他们这边,压低声:“六七年吧,过很久的事了,你别说了。”
可李斓还不死心,又问:“你后来追成功过没有?”
她嗓门本来就大,激动之下声音还再次拔高起来,文曦听得心又一抖,在酒保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再次捂李斓的嘴:“我说了没有!没有!你能不能别说这事了?”
见文曦是真发了火,压在她嘴上的力气不小,李斓这才真的打住,在文曦手心里嗯嗯着连连点头。
文曦放开她。
刚放开,有个人从她和李斓背后方向走到吧台来,对里面的酒保说:“给祁总那边送马爹利。”
文曦顿觉头皮一麻。
在海城,一提到“祈总”,谁都知道是在说祈景澄。
李斓扭头往后看,看清人后回来跟文曦咬耳朵:“我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看看啊,还真是祈景澄来了,就坐在我们后面不远的地方。”
文曦目不斜视嗯一声。
李斓想到自己的前途,有些蠢蠢欲动:“我要不要去跟他敬个酒,跟他认识认识?”
文曦面无异色地支持她:“可以啊,去嘛。”
李斓还真就站起了身:“我去去就来。”
文曦点点头,保持着身体半分都不往别的地方偏的姿势,继续喝自己的酒。
可不久就被李斓回来拍肩:“快起来,祈总要你去喝一杯。”
文曦听得心中一紧,顿时扭头看向祈景澄。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黑皮沙发里,背靠着沙发背,姿态略闲散,像座静幽幽的大山,手里握着加了冰块的酒杯,棕色酒液衬得他手指愈加骨节分明,脸上表情极淡,幽黑的眼眸正沉沉看着她这边。
四目相接,文曦没来由地心脏陡跳了下,很快收回视线问李斓:“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李斓说。
她过去敬酒,走到一半就看见祈景澄视线正看着她身后,扭头一看,发现是正对着文曦,她这才掉头回来叫上文曦。
文曦不信她的话:“没说什么,那你忽然让我跟他喝酒?”
李斓老实说:“你跟我一起去我才有底气。”
文曦从吧椅上下来:“你自己去,自己的事要靠自己争取,我先回房间了,你加油。”
说完她还真是抬步就往酒吧外走。
李斓再看一眼祈景澄,发现他的视线还跟着文曦。
她原地想了几秒,觉得文曦的话也没错,鼓起勇气朝祈景澄走过去,主动道:“祈总您好,我是李斓,艺人黄玥溪的经纪人,敬您一杯。”
祈景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看李斓,淡声问:“悦祺的?”
李斓说:“我在悦祺干过,和文曦就是在悦祺认识的。”
祈景澄颔了下首,举杯饮酒。
李斓也喝酒,悄悄打量着祈景澄,看见他喝酒时视线再次移去了酒店电梯那边。
不久她跟祈景澄道别离开,转头就给文曦发信息:【你在骗我!你跟祈景澄之间一定有过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
文曦才觉得远离了有祈景澄的环境,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李斓追着问,回她:【你想多了。】
李斓:【他刚才一直看着你,你走的时候他一直一直一直盯着你的背看。】
文曦看着信息顿了下,半晌回她:【他眼睛近视加散光。】
“近视加闪光”的男人当晚在酒吧坐到凌晨,直到两瓶酒喝完才摇摇晃晃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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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蔺之宴在酒店休息,文曦无所事事地过了一天,晚上被蔺之宴叫去楼下吃饭。
等文曦按蔺之宴的提示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不是单纯跟蔺之宴一个人吃饭,而是到了一个隆重不已的饭局。
看清出席人员那一刻,文曦的脚步在门口生生顿住,头皮发起麻——主座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祈景澄。
他一身白衬衫配灰色西装马甲,背靠着椅背坐,姿势端正,沉稳中自带威严。
他眼皮垂着,手里拿着一只红酒杯,手腕落在桌面上,轻晃着杯中酒液,平静、从容,并没抬眼看她,可文曦依旧觉得烦躁:她怎么又要面对祈景澄?
见她出现,许艾立刻叫她:“茜茜你进来。”
文曦余光里祈景澄没有丝毫动作变化,她往里走,却见许艾指着祈景澄和蔺之宴之间的空位,安排她:“你坐那儿。”
文曦一诧,看向许艾的眼神在问“那可是主宾位,合适吗”,许艾说:“女士优先。”
文曦硬着头皮听从了安排走过去。
落了座,祁景澄那尊难以忽视的身躯就在身边,她有片刻分神,眼前闪过很多她和祈景澄并肩坐在一起的画面。
只是以前是她和他一起出去,他将她、或者她将他介绍给别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