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从阻碍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说到一家团聚,沉临如同老狐狸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他避开沉回视线,自有主张,爽朗地拍了拍沉回肩膀。
“这事不需要你操心,当初本王许诺过会保你们母子安全无虞,就永远不会反悔。长公主从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只要我和她解释清楚,她不会在意。”
沉回还要再说,沉临不再给他机会,转移话题,谈论起了兵法布阵。
沉临笑声爽朗,沉回一直默默附和,虽然他话不多,但确保句句有回应。
沉临离开,沉回一直将他送出房间。
“回去吧。”沉临慈爱的拍了拍沉回肩膀。
等走出沉回院子,沉临站在道路上,往东靖王妃院子眺望。
这时钟嬷嬷又从远方走了过来行礼,然后开口说道:“王爷,王妃请您过去小聚!”
“聚什么?本王没有空。”沉临黑沉着脸一口回绝。
“王妃她病了!”钟嬷嬷又道。
“病了找大夫。”沉临直白回应,脸上浮现不耐。
他是战场上摸爬打滚下来的,手里沾过的人命没有上万也有上千。
此时全身戾气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当场吓得钟嬷嬷心中一凛。
她脸色一白,不敢再说,吓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好了几步,低着头不敢再触及沉临目光。
沉临厌烦地甩袖,人已经走出好大一段距离,可一想到沉回那闷闷不乐的模样,脸上醒目的划痕,心中怒气就再也压抑不住。
他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走回钟嬷嬷的身侧。
钟嬷嬷瞥见那截玄色锦袍,面色一喜,以为沉临改变了主意,猛地抬头。
沉临居高临下,训斥地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像宴回这样孝顺的孩子实在不可多得,她若是不珍惜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
“要她安分些,不许再找宴回麻烦,否则别怪本王当真不念旧情。”
面对沉回直白的愤怒,钟嬷嬷不敢答话,只是欺弱怕硬的瑟缩着身体。
半刻钟后,钟嬷嬷回到东靖王妃院子。
东靖王妃身穿一袭白纱,柔弱地倚在软塌上。
她见钟嬷嬷回来,忙坐起身,一双眼期盼地询问:“嬷嬷,如何?这次王爷他怎么说?”
钟嬷嬷子阴沉着脸,不忍心地摇了摇头。
“他拒绝了?”
东靖王妃眼中的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
她缓缓地躺回塌上,不甘又怨怼地道。
“又是这样,这些年本王妃放低姿态,请过他多少回,他偏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在他的眼里,就真的这般不堪吗?”
钟嬷嬷瞧着自家主子这难过的模样,越想越不忍心,最后怒从中来,将心中想法如数吐出。
“王妃,这都不怪您的。要怪就怪世子他始终不愿意帮您从中周旋。”
“他明知道王爷最看重他,只要他替您开口,王爷必定能看得到您。可他就是端着清高不愿意,宁愿意帮外面的人,也不愿意成全自己母亲。”
“而且这次王爷不愿意过来,除了拒绝之外,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一定是世子爷故意在王爷面前显露伤痕、诉了委屈,否则王爷怎会平白无故对您发这么大的火?”
“他明知道您近日不快,却还故意在王爷面前卖惨,分明是想借王爷的手压您!”
接着,钟嬷嬷一五一十将沉临让她转达的话说了出来。
东靖王妃听完脸色一白,随即闪过扭曲。
她猛地攥紧袖子,几乎咬牙切齿。
“这个不孝子,我当年真的不应该生他,早知道一生出下来就该溺死。”
“念旧情?呵呵,他东靖王何时对我念过旧情?当初他答应过要照顾好本王妃,保护好本王妃。他的保护和照顾,就是让本王妃在这深深内宅里面守活寡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
“是,王爷的确过分。”钟嬷嬷双手交叉置于腹前,认同地点头。
她想到那晚将自己举起来往地上摔的苏秀儿,又十分忠心地进言。
“王妃,以前世子也不孝,可远没有象现在这般和您对着干。还是太年轻,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魂。”
“你说苏秀儿?”东靖王妃一拍榻沿,暗恨道:“那对母女俩的确可恶,大的勾引王爷,小的勾引世子。”
“一家子不要脸,迟早会遭到报应。”钟嬷嬷摸了摸自己疼痛未消的老腰。
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婆子来报,温府千金温渺渺派人求见。
“她来做什么?”东靖王妃皱着眉,不太想见。
钟嬷嬷想了想,浑浊地眼珠子一转,猜测道:“王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温府秋宴那温小姐因为苏秀儿丢尽脸面,怕是也恨毒了苏秀儿。此时这会上门,怕是来找您联盟的。”
“那把人领进来吧。”东靖王妃眯了眯眼,总算来了一点兴趣。
接下来一连三日风平浪静,等到第四日,温渺渺终于来了弘文馆。
她一出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