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指着报告，“这个‘幻影猫’，能力是穿透物质，评级潜力a，但她上周穿墙时卡在了一半，原因是‘在想晚饭吃什么，走神了’！这算能力失效还是主观失误？”
“还有这个‘钢力士’，变身状态下防御力s级，但他第一次参加团队协作测试，因为太紧张，把作为演习目标的遥控机器人捏成了金属饼干……我们该怎么计算他的‘团队配合’分？扣分？可他的确阻止了‘目标’啊！”
“最离谱的是这个！”最后一页，声音都在颤抖，“琴·葛蕾！心灵感应和念动力，潜力评级……系统给了三个问号‘？？？’！备注是：‘能量反应深不可测，存在未知高阶能量依附，建议观察，暂不纳入常规考核体系’！这意思是，我们招了个无法用kpi衡量的‘规则外’存在？！”
韦斯利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发际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退。“……先把‘？？？’级别的单独归档，列为最高观察对象。其他的……让他们先从最低级的‘社区服务’任务做起，比如帮老太太找猫（前提是别把猫吓跑）、清理河道垃圾（不能用能力把垃圾变没，要亲手捡）……让他们先学会控制，再谈绩效。”
查尔斯教授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位于总部教育区）里，通过无处不在的监控（经他允许）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既好笑又欣慰的表情。他能“听”到那些年轻心灵中的抱怨、挫败、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以及……在协会这套略显“冷酷”但绝对清晰的规则下，逐渐萌生出的责任感和对自身能力更深的思考。
他甚至“听”到镭射眼斯科特（作为高年级学生助理）在私下里对暴风女奥萝洛吐槽：“我现在觉得，以前泽维尔学院的纪律简直就是过家家。这里迟到一分钟都要扣积分！我的镭射眼能量输出都被要求写使用报告了！这简直是超能力界的‘社畜’生活！”
奥萝洛笑着回应：“但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哪天醒来发现学院被导弹瞄准了，不是吗？而且，斯科特，你的能量控制精度，是不是确实提高了那么一点点？”
斯科特：“……好吧，一点点。”
金并站在指挥中心，看着屏幕上新增的、代表变种人学员的数百个光点，其中大部分还闪烁着代表“不稳定”或“需观察”的黄色或橙色。
【系统日志更新：新增成员单位 287。潜力评估：b+。平均稳定性评估：c-。，维修预算预估增加 35。建议：强化行为规范培训，建立分级监管机制。】
看着系统冰冷的数据反馈，金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管理这群“麻烦精”将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工程。
“秩序，从来不是死水一潭。”他低声自语，“把这些不安分的变量纳入体系，或许……会碰撞出更有趣的火花。”
当然，前提是，在火花把房顶点着之前，他能先把这群“熊孩子”的kpi考核标准给折腾出来。这可比制定全球防御战略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