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五弟!”
李瑛急忙上前拦住他,随即呵斥道:“十八弟,你若质疑,大可拿出证据。”
“若无证据,便休在此胡言乱语,在此侮辱曲江公与在场所有品评此诗的贤达。”
谁也没想到,李琩会突然发难。
而且是丝毫不顾及脸面的发难。
倾刻间,场面瞬间从文雅的诗会,变成了皇子间剑拔弩张的骂战。
宾客们面面相觑,看着李琩那失态的模样,不由得齐齐皱眉。
今日的李琩,与平日温润知礼的寿王殿下,简直判若两人。
“够了!”
就在这时,一声蕴含着怒意与威严的断喝,如惊雷般炸响。
一直沉默旁观的张九龄,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须发微张,面色沉肃,转头目光如炬地望着李琩。
不容置疑道:“寿王殿下慎言!老夫虽不才,然浸淫诗文数十载,一双眼睛尚且不瞎。
诗文之道,首重才情灵感,有时灵光一现,妙手偶得,亦属常事。
光王殿下此诗,灵气沛然,意境高远,非亲身感悟,灵光迸发不能为!岂是寻常幕僚所能代笔?更遑论抄袭!
寿王殿下此言,不仅唐突了光王殿下,更是轻侮了在场诸公的见识!”
“不错!”
贺知章也捋须开口,他虽不喜争斗,但在诗文鉴赏一道上,却不容有人信口雌黄。
“此诗浑然天成,如清水出芙蓉,若非亲见光王殿下落笔,老夫亦难相信。然事实俱在,岂容妄加揣测,污人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