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国共双方达成合作,准备对日军运煤行动展开截击。
而此刻,夜幕笼罩下的井陉矿区铁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打响。
1945 年 2 月下旬的一个午夜,天空漆黑如墨,只有点点繁星闪烁。
井陉矿区铁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透着一股静谧。
日军运煤列车按照真实时刻表,缓缓驶出矿区。
陈宇率领着八路军战士们,早已在铁路沿线埋伏多时。“同志们,注意隐蔽,等列车靠近就动手!”
陈宇压低声音说道,同时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的枪茧,眼神中透着坚定。
赵刚往铁轨缝里塞炸药的手冻得发僵,哈出的白气在矿灯前散成雾。
远处传来火车汽笛的闷响,像头困在铁笼里的野兽在低吼。
“陈哥,引线剪五尺够不?”他扭头问,军大衣下摆扫过结霜的道砟,簌簌掉白渣。
陈宇正用望远镜盯着日军岗楼,镜片上凝着层薄冰:“加两尺,这节铁轨有缝,传爆慢。”他指尖在望远镜外壳的枪茧蹭了蹭,“国军那边有信没?”
“李连长说准点到。”赵刚咬开引线包装,牙床硌得生疼,“他们带了两挺捷克式,守东边的弯道。”
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陈宇缩了缩脖子,军靴碾过块冻硬的煤渣。三小时前,钱副政委派来的通讯兵带了消息——刘教授已经在阜平天主教堂待命,就等截到“丙种燃料”送样化验。
“还有十分钟。”他看了眼怀表,张诚给的那只“忠”字怀表,表盖内侧的符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让弟兄们往坡下撤,别让探照灯扫着。”
赵刚把最后一截炸药塞进轨枕,拽着引线往土坡后爬:“狗日的松井,怕是想不到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陈宇没接话,耳朵贴在冰凉的铁轨上。震动越来越清晰,带着种沉闷的节奏,从西边的黑暗里钻过来。
“来了!”他猛地起身,往土坡后一滚。
探照灯的光柱突然扫过来,在雪地上割出道惨白的亮带。赵刚拽着引线的手紧了紧,指节捏得发白:“再近点……再近点……”
火车头的灯光刺破黑暗,像两柄烧红的烙铁。
蒸汽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裹着煤烟味往这边飘。
陈宇数着车厢,一节、两节、三节……到第七节时突然皱眉——那节车厢的窗户蒙着黑布,比别的车厢矮半截。
“就是它!”他低喝一声,“炸前两节,让它脱轨!”
赵刚咬断引线,火星在雪地里蜷了蜷,顺着导火线往前跑。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铁轨都在发颤。
“轰隆!”
两声巨响几乎叠在一起,前两节车厢像被巨手捏住的火柴盒,猛地往上掀。煤块混着钢板碎片哗哗往下掉,砸在雪地上噗噗冒烟。
“冲!”陈宇拽出驳壳枪,率先往铁轨冲。
赵刚拎着大刀跟在后面,军靴踩过炸松的道砟,咯吱作响。
车厢里的日军正嗷嗷叫着往外爬,刚探出头就被迎面飞来的手榴弹炸回去,惨叫声混着煤块滚落的声音。
“东边有枪响!”赵刚突然喊,挥刀劈断一节车厢的连接钩,“国军动手了!”
陈宇往第七节车厢冲,脚下打滑差点摔倒,扶住滚烫的车厢壁时,掌心被烫得一缩。
矿灯往里照,只见十几个日军正用枪托砸锁,想把黑布蒙着的车厢打开。
“找死!”他抬手就是三枪,日军像麻袋似的往下倒。
赵刚踩着日军的尸体爬上车厢,大刀劈断挂锁:“看这是啥!”
黑布被扯开的瞬间,陈宇突然觉得太阳穴像被针扎——
刺眼的白灯下,几个穿白大褂的日军正往金属罐里倒绿色液体。
罐身上的标签晃得人眼晕,“芥子气前体”几个字下面,还有行小字:“731部队协作品”。
松井站在旁边狞笑,指甲刮过罐底:“这批送北平,让支那人尝尝厉害!”(日语:これで、支那人が苦しむぞ)
“陈哥!你咋了?”赵刚的喊声把他拽回来。
陈宇猛地晃了晃头,冷汗顺着下巴滴在车厢板上。
眼前的金属罐跟闪回里的一模一样,罐口的铜阀还在微微漏气,闻着像烂白菜混着铁锈的味。
“快搬!”他咬着牙去抱罐子,指尖触到罐底时,摸到串凸起的刻字——正是“731部队协作品”。
赵刚也发现了,骂了句娘:“狗日的小鬼子,跟731那帮畜生勾搭上了!”
车厢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李连长带着国军士兵冲过来,捷克式机枪打得日军抬不起头:“陈科长,快撤!日军援兵快到了!”
陈宇指挥着战士们往下搬罐子,铁皮罐磕在车厢梯上,发出空洞的哐当声。他数了数,一共二十罐,都塞在后面的骡车里。
“焦煤怎么办?”赵刚指着后面几节装满焦煤的车厢。
“炸掉!”陈宇往煤堆里扔了两颗手榴弹,“不能给他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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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离时,陈宇回头望了眼燃烧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