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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元鸢吞下一枚疗伤丹药,缓步上前,冷冷盯着坑底。
“说,这饮马坳地下的血池是怎么回事?你们收集这么多血气,想干什么?”
王里正费力地转头,眼神象是在看死人。
“血池……嘿嘿……这饮马坳,不过是个收破烂的‘子池’罢了。”
他喘息着,似乎在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刻。
“真正的‘母池’,在永宁县城……在张家地下!那是为了给族长……给县守大人延寿用的……这百年来,不知填了多少人命进去……”
池元鸢心头一沉。
果然如兄长笔记推测,永宁张家早已彻底入魔。为了一个练气中期修士的苟延残喘,竟拿一县生灵当祭品。
“这些血气,你们怎么运?”道衍沉声喝问。
王里正咧开嘴,露出满口血牙。
“每隔半月……便会有使者来取。将这子池里的血晶带走,送去……送去那处废墟……二次提炼……”
说到这,王里正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他双眼猛地凸起,七窍流出黑色脓血,原本干瘪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诡异膨胀。
“不好!”
池元鸢脸色大变,“他要自爆!”
道衍反应极快,那压制着王里正的金色大手猛地用力,金焰暴涨将王里正整个人包裹成了一个火球。
“啊——!”
凄厉的惨叫过后,王里正在金焰中化作飞灰,连同那即将爆发的血煞之气,也被这一把火生生炼没了。
只有一句怨毒至极的诅咒,在小院里回荡不休。
“明日……明日便是取货之期……县里使者就要到了……你们……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