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令也是不可能发兵的。”姚公子声音也开始严肃,似乎不喜欢吴峰威胁式的话。
黑衣男子听完却先比吴峰拔刀,“姚毅公子,你说什么。”说话间就准备冲上去质问姚毅。
姚毅却像瞬身一般窜到黑衣人跟前,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拔刀。
吴峰也被这幕吓了一跳。又听得那黑衣人向后退开,道:“我等七人奉楚王之命自铅山亦是历经万难,只剩我一人入京,算来已过来四日,我原因为姚相早就请的陛下之命发兵南下,如今你说宫中尚未决断?”
黑衣人甩动手腕,看来刚才姚毅那一握的力道很大,“姚公子,既然姚相也无法进谏陛下,在下这便离开,南下报与王爷。”
“恐怕不行。”
姚毅说完,姚府院墙便涌出十数人,身着金色轻甲灰袍,蒙着脸看不清样子。
“京畿重地,两位还是待在姚府安全一些。”姚毅冷冷一说。
“好!那就有劳姚公子了,正愁吴某的断腿没处医治。”吴峰一看房梁上站着那么多人,看姚毅的架势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再者说了,就是他想走,这该死的断腿也无法支撑太久,且不说房梁上这么多高手了。
“吴兄你这是何意,西南长安都城,你我冲杀出去,就是姚府又岂能困住你我,为何束手就擒?孟某既入得奉宸卫,便不惧生死。”黑衣男子已经拔刀,准备和院墙上的侍卫殊死一搏了。
“文正兄误会了,府外之外并非是防着你或吴兄,而是右骁卫来看着姚某的,孟兄可莫怨恨错人了;你二人且放心在此住下,收刀入鞘便不会有事。”姚毅笑着解释。
孟诚环顾四周,发现姚毅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心里却还是气不过,冷冷哼一声,转身向内院走去。
吴峰因为行动不便,只得待在座位上,虽然松开了刀柄,却还是将手搭在上面警惕着。
姚毅回过头看着院墙上的人,之后那些人就跳下去不见了;他又转过身走近内堂,坐下看着吴峰,“吴兄这腿……”
“有劳姚毅兄请个郎中了。”
长安夜,月影入窗。吴峰躺在床上,白日里姚毅真的请了一个郎中过来把他的断腿重新接了一遍,言明没有百八十日是轻易不会痊愈。
腿虽然断了,吴峰的内力还在,听得内院里传来刀剑交锋的声音。
孟诚打算趁着夜色逃离姚府,白天说的话仅仅是骗姚毅的,当时那么多人他一个人是不可能冲出去的。夜里虽然也有守卫,不过比白天少了一些,几回合下来发现这几人武力也不怎么样,以一敌四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夜晚的长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似乎刚才的搏斗是幻觉,房顶几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对方的刀尖,只有孟诚不同,他需要不断地警惕四个人,“诸位,我乃奉宸左卫徐毅徐奉裕麾下,你我同朝为官,今日放孟某离去,他日必有重谢。”
对面的人没有多想,随口答道:“我等奉命看守姚府,非常之时,阁下退回房中,我权当今夜无事发生,否则立斩不怠。”
孟诚皱起眉头,双眼环顾,说道:“哼,阁下口气是不是太大了,京畿重地还奉宸卫还怕了你右骁卫的人不成。”说罢攥紧刀柄。
对面的人渐渐耐烦,声音勉强:“再说一次,速速退下!”
孟诚的半个身子对着说话的人,勉强能看清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在他身后,不管怎么看都只能提防着三人。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犹豫了一会儿,孟诚终于鼓起勇气,跳跃向前,直冲先前与他对话的那人,却忽然踢飞碎裂的瓦片,脚下射出一片碎瓦往那人而去,冷冷哼了一声暗自发力朝着另一个人移动,长刀直射,刀锋再次交错发出脆响声,对面的人挡下暗刀,接着劈开孟诚的刀,另一个人从背后袭来,孟诚躲闪不急肋下被划出一刀口子。
借着翻滚的势,再次挥刀砍向被碎瓦骚扰的那人,偷袭不成,被一脚踹飞,孟诚惨叫一声,瞪大眼睛发现手臂上插着两只短箭,双腿一软跪在房顶,伸手拔出后再次闷哼一声,甩出两支废箭后向后跃去,
似乎经过刚才的一番争斗已经将四个敌人甩脱了,落到另一间房顶的时候,鲜血才流到刀柄上,孟诚脸色惨白,整个人滚落摔在地上。
吃力站起,发现眼前的房门开着,一个男子半靠在门口,单刀撑地看着他,又或者是看院墙上的人。
孟诚往左边看去,姚毅揣着手也在看着他,可能也是在看他身后的人。
三人就站在原地,房梁,院墙上的人如同在看着三个尸体一样,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要落地的动作,似乎他们一站到地上就会死一样。
孟诚走向吴峰,踏上台阶转过身坐在地上,朝着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低下头才发现腿上插着箭头。
吴峰真的没有看他。待孟诚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时,从房梁上跃下四五个人影。
“放肆!”姚毅沉着声音喝道。
吴峰拿起刀一挥,刀鞘发出刺耳的啸声,直冲院前之人,恶狠狠钉入地面,一道剑气击退那几人,接着又围困过来。
姚毅这时候已经走到孟诚身前,“此乃兵部尚书府邸,岂容尔等如此放肆,退下!”
院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