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长安地界,告别了伪装的天将护卫,天地仿佛瞬间开阔,也多了几分不确定的自由。
赵金龙与白小常都谨记李世民的叮嘱,不敢轻易动用灵力,索性在途经的第一个大镇子,用李世民给的金条买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并备足了干粮清水。
赵金龙自告奋勇担任车夫,手持马鞭,坐在车辕上,看着官道两旁不断后退的田野村庄,心情竟有几分难得的惬意。白小常则窝在铺着软垫的车厢里,透过摇晃的车帘,看着外面不同于地府与人间的市井烟火,也觉得新奇。
路途漫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沿途见闻说到近日的趣事,最后不知怎的,话题就绕到了上次乘坐马车的经历。
“说起来,”赵金龙一边小心驾着车,一边回头对着车厢笑道,语气带着几分怀念和促狭:“上次坐马车,还是华祭学姐当车夫,咱们俩在车里嘿嘿。”
车厢内的白小常立刻想起了“玄冰玉髓酿”和之后自己那判若两人的醉态,以及那个荒郊野外的废屋脸颊不禁飞起两朵红云,嗔怪道:“你还好意思提!都是那破酒!”
赵金龙却来了劲,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不过说真的,月嫦,你那会儿咳咳,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持住的,要不是地点不对”
“赵金龙!你找打!”白小常羞恼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伴随着一个软枕精准地砸在赵金龙后背上。
赵金龙嘿嘿首笑,正要再逗她几句,忽然感觉车厢帘子一动,一只纤纤玉手猛地伸出来,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
“哎哟!”
赵金龙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进了车厢里,马车失去了控制,慢悠悠地自己停在了官道旁的一片小树林边。
车厢内空间顿时显得狭小起来。白小常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带着一丝狡黠和霸道,将赵金龙按在软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持不住?嗯?那现在呢?地方对了没?”
赵金龙看着眼前娇妻含羞带嗔的动人模样,哪里还把持得住,正要顺势而为,一亲芳泽
“轰——!”
就在二人在车中爱腻的时候,一声不算剧烈但足够清晰的闷响从车外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附近的地面上,连马车都轻微震动了一下。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赵金龙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探头出车厢查看。
这一看,差点把他魂儿吓飞!
只见马车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赫然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俏脸含霜,正是黑小常!她周身还隐隐萦绕着一丝刚刚收敛出的、来自地府的阴气与一丝火气。
赵金龙“嗖”地一下就把脑袋缩了回去,速度快得像只受惊的乌龟,脸色发白,对着白小常无声地做口型:‘是是黑小常!’
白小常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鬓,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车帘,姿态从容地下了马车,目光冷冷地扫向黑小常:“光天化日,拦路挡车,黑小常,你要不要脸?”
黑小常原本正打算对着车厢喊话,猛地见到白小常从里面出来,而且衣衫似乎略显不整?她惊得倒退了两步,眼睛瞪得溜圆,指着白小常,声音都尖了:“你你怎么在车里?!你你跟我的金龙哥哥在做什么?!”
白小常双臂抱胸,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理所当然:“男女之间,共处车厢,你说能做什么?自然是行夫妻之事,男欢女爱喽。怎么?这也要向你汇报?”她这话说得露骨,存心要气死黑小常。
果然,黑小常气得脸颊瞬间鼓成了包子,跺脚骂道:“白月嫦!你你不知廉耻!尚未明媒正娶,便便行此苟且之事!真是不守妇道!”
“我与金龙早有夫妻之实,天地为证,要你在这儿多管闲事?”白小常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随即不耐烦地问:“少废话,你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黑小常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想扑上去撕打的冲动,扬起下巴道:“本小姐当然是来看我的金龙哥哥!”她说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白小常:“倒是你奇怪,你怎么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了?”
白小常不屑地撇撇嘴:“我自有手段隐去灵力,何须向你解释?”
黑小常眼珠一转,瞬间“明白”过来,拍手笑道:“哦!!我懂了!你是怕动用灵力,气息暴露,引来天庭追兵!对不对?哈哈,你现在就是个纸老虎!”
白小常冷哼一声:“是又怎样?”
黑小常脸上顿时露出了大仇得报的兴奋笑容,摩拳擦掌,一步步逼近:“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我现在动手打你,你也不敢还手喽?哈哈,天赐良机!”
白小常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黑小常被她这态度一激,更是恼火,竟真的抬头对着天空大喊起来:“喂!!天上的天兵天将听着!这里有个天庭通缉的要犯白小常!!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