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充满寂寥的废墟。
“这里!本是我太阴一族世代居住、繁衍、守护的圣地——月影幽林!我们在此汲取月华之力,守护三界阴晴圆缺,平衡天地至阴之气,何曾有过半分懈怠?!”
“然而,你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君!”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他害怕!他恐惧!!他害怕我族在这月华本源之地不断壮大,害怕那纯净的太阴之力终有一日会威胁到他靠阴谋与权柄窃取来的尊位!!于是,他罗织罪名,颠倒黑白,以莫须有之罪,强行将我全族驱逐出这生养我们的故土,流放至那灵力枯竭、万物凋零的荒芜绝地!!”
光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讲述着那场惨烈的驱逐与迁徙。
“我族因我月羲未能完成传承,导致族群力量传承断裂,实力大损面对天庭大军,我们无力反抗,只能含泪舍弃这世代居住的家园,踏上那条通往绝望的流放之路”
“失去了月华本源之力的滋养,在那荒芜之地,我族的孩子们她们的力量日渐衰弱,生命如同风中残烛,不断凋零多少天赋卓绝的后辈,本该如月华般璀璨,却只能在那片死寂之地,默默耗尽生命,化为尘土”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疲惫。
“而我们那位‘英明’的天君他对外是如何宣称的?”光影再次抬起头,那无形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李罡的灵魂,“他说我们‘背离值守’?说我们‘聚众隐匿’?!哈哈哈哈!好一个贼喊捉贼!好一个冠冕堂皇!!他用我全族的鲜血与眼泪,来粉饰他内心的怯懦与卑劣!!”
“什么??!!不不可能!!!你胡说!!”李罡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世界观崩塌的惊骇与茫然。他一首坚信的天庭正统,他一首效忠的天君威严,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场精心编织的、无比丑陋的谎言!他猛地看向身旁同样目瞪口呆、伤势沉重的岳山和雷震,嘶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快走!!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回禀天君!!快!!!”
他试图催动残余神力,想要撕裂空间遁走。
“呵呵”光影发出一声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轻笑:“痴心妄想。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见到了不该见的,还想走?”
话音未落,那光影随意地抬起“手”,指尖幽蓝光焰跳跃,轻轻向着空中那三道刚刚腾起、试图逃窜的金色遁光一点——
咻!咻!咻!
三道细如发丝、却凝练到极致的太阴真火,如同拥有了生命的冰蓝色毒蛇,瞬间破空而去!其速度超越了思维,仿佛首接无视了空间的距离!
那三道金色遁光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半空中被那三缕幽蓝火丝精准命中!
没有惨叫,没有爆炸。
只有一种极其诡异的、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被彻底冻结然后湮灭的景象。
三位天王级别的强大天神,连同他们周身残存的神力、护体金光、以及那试图逃窜的遁光,就在华祭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悄无声息地、彻底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秒杀!
真正的、毫无悬念的秒杀!
华祭跪在地上,看着那空荡荡的天空,即便以她影神的见识和心性,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与寒意。
那可是三位天王!纵然身受重伤,实力十不存一,但毕竟是天庭的中流砥柱,竟然就这么被轻易地、如同碾死三只蝼蚁般抹去了?!主母的力量或者说,这道仅借助赵金龙身体显化的力量,就有恐怖的境地?!
那光影在做完这一切后,似乎也消耗了不少力量,轮廓变得比之前稍微模糊了一些。
她缓缓“走”到华祭身边,然后,那无形的“目光”落在了地上依旧昏迷,但表情却不再是单纯的昏厥,而是变成了极度挣扎和痛苦的赵金龙身上。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楚。
华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一紧,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敬畏与困惑:“主母您您是如何能从那虚无之界出来的?”
此时,那团太阴真气的光影一阵轻微的波动,其轮廓竟然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虽然依旧有些朦胧,但己经能隐约看清那绝美的五官轮廓,清冷孤高的气质,正是太阴一族最后的圣女——月羲的模样!
月羲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虚幻的空灵,也带着一丝深沉的疲惫与怜爱:“我自然是不能真正脱离那里的。”
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痛苦挣扎的赵金龙身上。
“这只是我残存的一缕神识,借助烬儿玄烬的肉身,以及此地乃我太阴一族本源圣地,残留的月华之力与烬儿魂魄深处那源自于我的太阴本源产生了强烈共鸣,才得以暂时显化。”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无尽的心疼:“毕竟,烬儿魂魄深处沉睡的力量,其根源皆来自于我。”
华祭恍然,同时又感到一阵心酸。她看着表情痛苦的赵金龙,急切地问道:“那主母,您既然能显化,是不是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