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王头儿他没了。柔然人冲进来的时候,他为了护住几匹受惊的战马,被被乱箭射死了”
如同一声闷雷在脑海中炸响,赵金龙(花木兰)呆立当场,浑身冰凉。那个看似粗糙、却心细如发、给了他最初庇护和最后生路的老兵,就这么没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赵金龙愣愣地看着那片废墟,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他与老王头相处不过月余,谈不上多么深厚的感情,但那种在陌生环境中获得的、不带任何目的的善意与守护,在此刻显得如此珍贵,又如此脆弱。
正当他沉浸在悲伤中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花将军,为何在此悲伤?”
赵金龙(花木兰)回头,见是监军郑和。他连忙收拾情绪,躬身行礼:“监军大人。”
郑和看着赵金龙(花木兰)微红的眼圈,又看了看那片马厩废墟,心中己然明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赵金龙(花木兰)的肩膀(动作略显僵硬,但心意是真挚的):“可是在悼念那位王马夫?本监军听说了,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战场上,生死无常,花将军节哀。你能不忘旧人,心存悲悯,足见重情重义,乃是真性情,殊为难得。”
郑监军的安慰,让赵金龙(花木兰)心中稍暖,他低声道:“多谢监军大人。”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郑监军这般想。
在不远处,贺拔胜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他被贬职的羞愤,对“花木兰”抢功的怨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死死盯着赵金龙(花木兰)的背影,目光在他(她)略显单薄的肩膀、纤细的腰身,以及那因为悲伤而微微颤动、似乎比寻常男子更柔和的脖颈线条上逡巡。
看着看着,贺拔胜原本充满怨毒的眼神,竟然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掺杂进了一丝异样的、混合着探究与占有欲的光芒。
他久在军中,见惯了糙汉子,自己也素有龙阳之好,只是平日隐藏得极深。此刻,仔细端详这“花木兰”,虽无脂粉气,但那份在阳刚军旅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干净”与“柔韧”,以及此刻那带着泪痕的“脆弱”模样,竟莫名地勾起了他心中那股阴暗的欲望。
‘一个毫无根基、突然蹿升的小小副统军’贺拔胜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心中滋生,‘长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若是能将其收为帐下日夜‘亲近’,既能一泄心头之恨,又能嘿嘿’
他身边几个心腹亲兵,见主将盯着花副统军,眼神古怪,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们跟随贺拔胜日久,深知其癖好,心中己然明了。有人甚至露出暧昧的笑容,低声道:“将军,看来您是瞧上这新来的‘小将军’了?这模样,在军中确实是万里挑一。”
贺拔胜冷哼一声,压下心中的躁动,低声道:“不急来日方长。他现在风头正劲,又有郑太监看着。等到了燕然山,有的是机会本将军,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