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惊人,虽然年纪尚小,但言谈举止间己隐隐有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眼神清澈而深邃,偶尔冒出的几句见解,让赵金龙这半吊子师父听得一愣一愣的。
晚饭后,诸葛亮兴致勃勃地跟赵金龙讲述在黄府的学习生活:如何与月英妹妹一起研究木牛流马的改进方案,如何听庞德公讲解易经卦象,如何向司马徽请教治国安邦之道他甚至拿出自己做的几个小巧机关和几篇策论文章给赵金龙看。
赵金龙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心中那股欣慰渐渐被一股强烈的羞愧感取代。他教了诸葛亮好几年,除了教出个要饭小能手和一点微末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道法皮毛,似乎什么都没留下。而人家黄承彦和他的名师团,短短一个月,就把亮儿培养得都快不像个小孩了!这找老师,果然还是得找正经的啊!自己这个野路子师父,除了发掘功能,好像真没啥教学天赋。
诸葛亮敏锐地察觉到师父情绪的细微变化,立刻停下讲述,恭敬地说:“师父传授的根基与为人处世的道理,才是亮儿能迅速领悟诸位先生教诲的根本。若无师父昔日指引,亮儿或许至今仍在迷茫之中。”
这话说得赵金龙老脸一红,心里更是惭愧。看看!这孩子多会说话!这情商,肯定不是自己教的!一定是司马徽那老家伙调教出来的!
这份羞愧感,转化成了一种迫切想要“再贡献点啥”的动力。他绞尽脑汁,回想自己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
“对了!借法之术!”
他想起了那日在林中,诸葛亮初次尝试“乾坤借法”,竟然凭空召唤出光剑虚影的惊人一幕!当时只觉是巧合,但现在想来,或许亮儿在这方面,真有独特的天赋?自己教不了高深道法,但这“借”字诀,说不定能成?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赵金龙就拉着诸葛亮到了草庐后的空地上,一脸郑重地开始传授“乾坤借法”的精要。
“亮儿,你看好了!这借法之术,讲究的是心诚则灵,意念通达!心中观想所要借用之物或之力,辅以口诀手印,沟通天地呃,或者某些嗯,存在的‘仓库’,便能暂时借来一用!”赵金龙说得云山雾罩,其实他自己也没完全搞懂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反正当初他也是稀里糊涂“借”来的。
他示范了一下,憋得脸红脖子粗,勉强让指尖冒出一丝青烟,讪讪道:“咳咳,师父我今日状态不佳。但你不一样!你天赋异禀!来,试试借一阵风!”
诸葛亮听得认真,小脸上满是求知欲。他依言屏息凝神,手持赵金龙给的桃木剑,心中观想清风拂面的感觉,口中默念赵金龙教的口诀。
奇迹发生了!
只见诸葛亮周身似乎有微弱的气流扰动,他手中桃木剑向前一指——呼!一阵清晰的、足以吹动他额前发丝的清风,应势而起!虽然风力只持续了不到三息,范围也仅限他周身几步,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借风”成功!
赵金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成了!亮了!你成功了!天才!你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他激动得手舞足蹈,比自己当年第一次“借”到那条甩不掉的内裤还兴奋。
接下来的尝试更是让赵金龙惊喜连连。借雨,诸葛亮能让空中凝结几滴细小的雨点落下;借光,他能让桃木剑尖泛起微不可察的萤火之光
虽然效果都微弱得可怜,堪比节能环保迷你版,但在赵金龙看来,这进步速度简首是坐火箭!他一面狂喜,一面深深自责:“都怪师父蠢笨!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呢?要是早点因材施教,你现在说不定都能借来雷公电母劈柴火了!”
他更加卖力地教导,将自己对“借”字诀所有理解倾囊相授,重点强调“胆大、心细、脸皮厚”的三字真言。
就在赵金龙沉浸在“名师出高徒”的喜悦中时,诸葛亮却提出了一个非常严谨的、符合他逻辑思维的疑问。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诸葛亮歪着小脑袋,眉头微蹙,“您说此法名为‘借法’,既是‘借’,那便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是,弟子借来这风、这雨、这光,用完之后,它们便消散于天地间了。弟子该如何‘还’呢?若是一首只借不还,天长日久,天地间的‘债主’会不会不高兴?”
赵金龙被问得一愣。还?还什么还?他压根没想过这茬!
为了维护师父的尊严,也为了不让这聪明的徒弟钻牛角尖,赵金龙把脸一板,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用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语气说道:
“亮儿啊,你这想法就迂腐了!记住师父这句话——这世上,但凡是凭自己本事‘借’来的东西,那就是你的本事!用就是了,想那么多作甚?至于‘还’?哼,那是庸人自扰之虑!天地浩渺,这点微风细雨,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谁会在意?放心借,大胆用!只要你有本事借来,就不用操心还不还的问题!”
他这番话,本是信口开河,为了搪塞徒弟的疑问,顺便灌输点“狼性”思维。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凭本事借的,不用还”,如同一声惊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