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在手心,搓了搓,举起锄头,就要往下刨!
就在锄头即将落下的一刹那,一个清冷、熟悉、带着一丝戏谑和难以置信的女声,如同鬼魅般,在他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呵我还以为你这‘山人’能有什么高明的‘妙计’?”
“我哪还有什么办法?折腾了半天,穷得都要带着未来丞相要饭了”
“哎呦?那就来??——刨坟?”
赵金龙刨得正起劲,全身心投入在“倒斗大业”中,头也没回,下意识地反驳:
“啧!外行!不懂别瞎说!这叫‘倒斗’!是技术活!有讲究的!你得看风水,辨方位,算时辰哎哟这土还挺硬”
说完,他又奋力刨了两下,突然,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般僵在原地。
等等
这荒郊野岭,半夜三更
这声音
这语调
这能把嘲讽说出冰渣子味道的独特气质
赵金龙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中了自己的脚面,他都浑然不觉。
冷汗如同忘川河的河水,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不敢回头,舌头打结:“姐姐姐对对不起啊那个我我找错坟头了我换一家换一家倒斗不打扰您清净”
身后的女声似乎轻笑了一下,带着玩味:“别啊。别换。我就喜欢看这个。继续刨啊,让我看看这下面都有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有我认识的老熟人呢?”
赵金龙一听这语气,似乎不是苦主?他小心翼翼地,如同生锈的机器人般,一格一格地转过头。
清冷的月光下,一袭月白长裙的绝美身影俏生生立在那里,仿佛月宫仙子滴落凡尘。肌肤胜雪,青丝如墨,眸若寒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白小常又是谁?!
“唉呀妈呀!!白大姐!!亲祖宗!!你可算来了!!!”
赵金龙所有的恐惧瞬间化为巨大的委屈和激动,膝盖一软,差点当场给跪了,声音带着哭腔:
“你再不来我就真要去地府跟你申请贫困补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带孩子太难了呜呜呜”
白小常看着他那副惨状,又瞥了一眼旁边那明显是富户的坟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却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山人妙计’?”
“赵金龙,你可真是从未让我失望过。”
赵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