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瞬间从那个微小的接触点炸开!
沿着脊椎疯狂流窜,直冲头顶!
他像一尊被瞬间抽离灵魂的雕像,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彻底停滞,唯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震耳欲聋。
唯一失控的,是那只握着酒杯的手。
“哐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撕裂寂静!
那只剔透的酒杯,从他完全脱力、麻木的指间滑落,砸在泳池边缘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上,瞬间粉身碎骨!
深红的酒液在惨白的月光下溅开一片惊心动魄的狼藉,随即又汩汩地流入幽蓝的池水中,晕染开一片不断扩散、妖异而暗沉的红色水域,无声地蔓延。
而始作俑者,简寂,却在唇瓣离开他唇角的同时,松开了攥着他衣领的手。
她睁开眼,随意看了眼墨洐释失神的模样,心头腾升起一抹坏心思得逞的顽劣,连带着唇角也勾起一抹极淡邪气又慵懒的弧度。
像完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仪式,她干脆利落地转身,赤足踏过一地狼藉边缘的干净地面,朝着灯火通明的宅子深处走去,没有半分迟疑。
夜风卷起她薄披肩的一角,也送来了那阵愈发清晰浓烈混合酒气的栀子花香,清冽沉醉,带着一种令人心魂失守的诱惑力,丝丝缕缕缠绕在墨洐释僵硬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