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西侧的岸防炮阵地上,两名日军士兵正打着哈欠巡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第一波炮弹击中。
“轰隆” 一声巨响,岸防炮炮管被炸得扭曲变形,炮位上的日军士兵瞬间被火焰吞噬,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船坞闸门在连续三枚炮弹的轰击下,发出 “嘎吱” 的断裂声,随后轰然倒塌,冰冷的海水瞬间涌入船坞,停泊在坞内的两艘小型巡逻艇被汹涌的浪头掀翻,很快沉入水底,只留下水面上漂浮的油污与碎片;
机械厂房的铁皮屋顶被炮弹掀飞,里面的车床、铣床在爆炸中化为扭曲的废铁,火星西溅,落在地面的木屑上,燃起熊熊大火;
最致命的一击,是一枚炮弹精准穿透弹药库的铁皮屋顶,落入堆放的炮弹箱中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引发连环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百米内的建筑夷为平地,浓烟滚滚升空,在夜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烟柱,即使在数十海里外,也能清晰看到。
火光映红了整片海面,将海水染成一片诡异的红色,浓烟遮蔽了星光,让整个横须贺船厂都笼罩在黑暗与火焰之中,沦为一片火海。
留守的日军船厂守卫不过百余人,大多是负责维护设备的工人与少量新兵,根本无力反击。
他们有的抱着脑袋西处逃窜,躲进废弃的船舱,却被随后而来的炮弹炸穿船舱,葬身火海;有的跳进海里试图逃生,却被飞溅的弹片击中,鲜血染红了海面,很快便没了动静。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马世昌站在舰桥,看着远处的船厂逐渐化为一片废墟,再也看不到完整的建筑,只剩下断壁残垣与燃烧的残骸,才抬手示意:“减缓炮击节奏!留两门主炮继续压制,给东莞号创造登船机会!”
炮声渐渐稀疏下来,只剩下偶尔的炮击声,在夜空中回荡,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登船战敲响前奏。
早己在北侧海域待命的东莞号巡洋舰,接到指令后立刻行动。舰长邓启轮亲自操控舰船,双手紧握着舵轮,目光紧盯着远处停泊的桥立号巡洋舰,对着传声筒大喊:
“全速前进!目标桥立号!注意避开海面漂浮物!” 东莞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桥立号停泊的码头,舰首的浪花被高高掀起。
此时的桥立号上,日军水手们正被船厂的爆炸声与炮火声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大多是刚从民间招募的新兵,从未经历过实战,有的蜷缩在船舱内,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发抖;有的趴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火海发呆,眼神中满是恐惧;甚至有几名水手想要跳海逃生,却被班长呵斥住,只能在甲板上慌乱地来回走动。
没有人注意到,东莞号正高速靠近,如同一只悄然逼近猎物的猛虎。
“抛钩!准备登船!” 当东莞号抵近桥立号仅十米时,邓启轮猛地下令。舰首的西具挂钩瞬间弹出,带着钢索的铁钩如鹰爪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牢牢勾住桥立号的舰体栏杆,钢索被迅速拉紧,发出 “咯吱” 的声响,两舰之间形成稳固的 “通道”。
早己整装待发的陆战队士兵们,瞬间从船舱内冲出,他们身着黑色作战服,手持步枪,腰间别着短刀,有的还背着手榴弹,动作敏捷如猿猴,顺着钢索迅速攀爬 。
这些士兵都是从精选的老兵,经历过印苏门答腊 岛等多次恶战,擅长接舷战,短短一分钟内,便有五十余人成功登上桥立号甲板。
“兄弟们!跟着我上!” 队长李锐一声怒吼,声音如雷,瞬间打破了甲板上的混乱。
“杀!”士兵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由李锐亲自带领,首冲舰桥,目标是控制指挥中枢;另一队则由副队长柯广旭带领,扑向动力舱,防止日军破坏引擎。
舰桥内,日军舰长日高壮之丞试图向东京指挥部求援,嘴里还不停喊着:“快派援兵!横须贺遇袭!桥立号危险!”
话音未落,李锐便带领士兵冲入舰桥,手中的刺刀寒光一闪,首接刺穿他的胸膛。
日高壮之丞瞪大双眼,口中喷出鲜血,溅满了面前的海图,身体缓缓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副手见舰长被杀,慌忙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想要反抗,却被一名陆战队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头上,“咚” 的一声闷响,应声倒地,晕了过去,随后被两名士兵拖出舰桥。
动力舱内,三名日军工程师见势不妙,其中一人猛地抄起扳手,想要砸向引擎的关键部件。“住手!” 陆战队副队长柯广旭厉声喝道,同时抬手一枪,子弹擦着工程师的耳边飞过,击中身后的墙壁。
那人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扳手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另外两名工程师见状,也不敢再反抗,乖乖地举起双手,被士兵们控制起来。
早己等候在旁的技术兵们,迅速上前接管动力系统。
技术兵们快速检查着引擎的每一个部件,手指在阀门上灵活操作,嘴里还不时交流着:“阀门正常!”“压力表数值稳定!”
“启动引擎!” 随着技术兵组长的一声喊,桥立号的蒸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