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了,枉费我麻醉前还在期待,骗子……”
“小千老师。真的是你?不是我的幻想?”
“……啊?幻想?你在说什么?”
“被推入麻醉室后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你呆在哪里。头痛吗,心脏痛吗,有没有被压制被禁锢的感觉——小千老师,小千老婆,统统都告诉我,好不好。”
陈千景顿住了,有点犹豫。
她此刻的状态自己都说不上来,看着行为正常对话清醒,实则无限接近于潜意识的梦游——她甚至对“闯入另一个人的梦”没有任何多余的惊讶,只是自然而然地与梦中的顾芝互动,满心都是劝他去处理伤口——
这时候的陈千景对另一个人突然敞开全部是极度危险的,倒不是她不信任顾芝,而是某种自我防卫的生物本能。
就像熟睡的人不会主动睁开眼睛,奔跑的兔子不会主动投入狐狸的口。
可顾芝从后背抱着她,一点点低下头,鼻梁擦过她的脊骨。
明明是没有现实触感的磨蹭,却比夜深时的想象更磨人。
“小千老师。”
他轻轻请求:“求你了,告诉我,教教我……小千……姐姐?”
陈千景:“……”
陈千景:“嗯。咳。好。我、我都说。你、你先住嘴,不许叫……然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