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个了吗?专心学习让大家少操心好吗?”
钟小夏的语气很温柔,书栀盯着她看了几秒,稍后落败地点了点头。
嘟嘟嘟的电话铃声打断谈话。
“喂?段老师。”
“——啊——是吗?”
“国赛第一啊!?”
书栀听到钟小夏激动的声音。
“予乔这回舞蹈比赛拿金奖了吗?”
“啊!好好好!谢谢您!”
说的是书予乔的事情。
书栀别开眼。
她乖乖回到房间,叫放学出来。
钟小夏的电话还在继续。
“妈,我先带放学——”
话没说完,钟小夏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书栀闭上嘴,乖乖拿起钥匙。
“哈,哪里哪里,予乔有天赋,但还得是老师您教得好!”
钟小夏虽然关了门压低了声音,但书栀还是能听到。
低头看到自己脚腕练舞留下的伤疤,痛苦的记忆又浮现上来......
夏天、梅雨、铁门、恶犬、芭蕾舞裙......纷乱的画面不断重复。
书栀压下心中混乱的思绪,安静地领着放学出门。她扣住房门,把所有钟小夏的话都阻断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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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栀出了门,晚霞落下了余晖,红彤彤的像是鲤鱼的鳞片,洒满了整条大学街,波光粼粼的。
一中的校服女生是那种白色的百褶裙,刚刚好到膝盖。单薄的短T被风吹起时能看到女孩细瘦的腰身,白皙的脖颈漏出来,因为从小练舞,她的形体比普通人要好,像柴可夫斯基的天鹅。
一人一狗在街上一前一后安静地走着,静谧又美好。街上路过的人时不时地往过看。
空气里仍透着白日的余热。
云层厚重而绵密,边缘隐约透出橘光。
今天她出来的早,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房顶的灯牌还没有亮起,淹没在橘红的暮色中。
书栀过去的时候,赵泳成正站在街口抽烟。看见有女生来了,掐了烟扔到地上捻灭。
“学妹,又见面啦。”
书栀看着他的脸想了一会儿,认出了人,点点头。
赵泳成看见她带着这只小柯基,狗牌上写着“放学”的名字,不知想到什么,蹲下身,笑了笑:“能摸一下吗?”
书栀点点头。
赵泳成:“白总见了得高兴坏。”
书栀顶着问号看他。
“劲爷的狗子,前两天带去洗澡,听说拐了个媳妇儿回来——”
“赵泳成!嘛呢!”
“诶来了!”
末了,赵泳成看了眼她身上穿着的校服,想起什么似的,又说:“等着昂。给你拿个东西。”
书栀不知道他要给什么东西,但也只好蒙蒙地等着。
今天店里来了好多男生,估计都是高三的,大圆儿的妈妈不在,他们就过来帮着看一会儿店。
赵泳成冲着里屋的人喊了几声:“劲爷人了?”
“不在。”
“去哪儿了?”
“约会去了吧。”
几个男生机灵着往外探头,想着这人突然献什么殷勤。
过了几分钟,赵泳成拿出了一个校牌,笑:“你那天掉的吧。”
书栀接过来,没想到掉在了这里,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赵泳成大方地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其实是许劲征捡的。”
书栀抬头,本来想问许劲征他什么时候回来,话到嘴边还是只是“哦”了一声。
太阳落下了些,天空之上罩了一层虚无缥缈的暗蓝。
书栀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准备离开。
今天好像不是那么幸运。
没有看见他。
她悻悻地沿着石阶往下走,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书栀让开了道,等了两三秒也没见他要上来。
她有些恼地抬起头,没想到却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许劲征身高一米八七,书栀从来都得仰着头看他。
这次她站在石阶之上,从书栀的这个角度俯视下去,他也长得张好看到极经得起推敲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硬朗利落的轮廓,喉结锋利。
瞳仁在落日的照耀下泛着浅浅的青褐色,映照出晚霞光亮。
男生身体的温度天生就比女生要高,出了一趟门回来满身都蓬勃着热气。
书栀感觉自己的脸上也跟着浮起一抹燥热,脸颊被阳光照得红通通的。
许劲征目光轻微地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眼里漾出笑意:“学妹,又见面了?”
书栀被他看得心一紧,结结巴巴地“嗯”了一声。
“许劲征!快点上来玩一局!”
书栀正思索着怎么没话找话,赵泳成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幕。
许劲征的目光移开,书栀才敢仔细看他。
他看起来大概刚走了一圈回来,被秋老虎晒得没什么精神,身后跟了只萨摩耶,带着和他主人一样的痞拽劲儿。
赵泳成一下子从便利店最高处的平台跃下楼梯,手肘搭在许劲征肩膀上,懒笑着做了介绍:“没认出来啊?放学,你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