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在,可醒悟到外套的主人后,手上的男款校服变得像是烫手山芋一般。
男生好闻的柑橘香沾在她身上,书栀盯着他的校牌看了会儿。
主要很少能有人把证件照拍的那么好看。
男生漆黑的眼直勾勾地看向镜头,轻佻却又显得专注,眉骨硬朗,五官深刻。
视线交织在一起的刹那,脑海里已经能描摹出他吊儿郎当喊她学妹时的样子来,书栀浅浅地叹了口气。
这人。
会不会像林予听说的那样,每天起床看到自己的帅脸雄性激素又高一大截。
书栀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的校服,给他叠好,往回走,软乎乎的碎发耷拉在耳边,把泛红的小脸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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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许劲征走到半路才想起刚刚洗操场脱了校服没拿。
远远看到阳光下的低着小脑袋的书栀,抱着他的校服转头走进了旁边的传达室,许劲征敛下目光,快走几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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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达室的赵叔叔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书栀,照常叮嘱道:“本子记好放外边台子上就行。”
书栀乖乖放到门口,拿起手里的校服准备离开。
赵叔叔瞥了眼她抱着的宽大的男款外套:“小姑娘,你怎么拿着别的男生的校服??”
书栀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许劲征的校服。
赵叔叔苦口婆心道:“学校有校规,早恋不提倡啊!”
书栀一听这个,脸一下子红了,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件是——”
话音未落,一道磁沉的声音横插了进来:“我的。”
书栀回过头,正对上一张游戏人间的脸。
她刚进门,前脚还没来得及往里迈。
空余的位置有限,她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贴上男生宽阔硬朗的胸膛,温热的呼吸烘在她耳边,有些烫。
书栀扬起脑袋,乖乖把手里的衣服还给他,“我......我捡到的。”
也不知道是在向谁解释。
许劲征懒笑地说了句“谢了。”漫不经心。
高三和高一高二不同楼,书栀从传达室里走出来,跟在他身后。
想主动和他讲话,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也并没有能和他说话的理由。
毕竟,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突然就有些羡慕,那个能被他看到的女孩。
和他一个年级,能有更多的交集,比她更早两年认识他。
一直等到他走远,书栀才敢光明正大地望过去。
阳光明媚耀眼,枝丫间蝉鸣燥热喧嚣。
男生背着光,松垮垮地拎着校服外套,单手插兜,步调闲适弛缓,身影清瘦又高大,却遥远又透着疏离。
想和他在一栋楼里上课,想和他靠的更近一点,这样的想法,突然就从她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空气中潮汽细密黏腻。
视网膜里好像还残存着他的背影。
书栀低下头,一种莫名的落差感涌上心头。
只是。
希望有一天也能被他注意到。
铃声哒——的响起来。
书栀捻下心绪,决心不再想他。
一个人跑上楼,走进了高一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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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宁一中分为国际部和国内部,但是无论是哪个教育体系,对于学生的着装礼仪的监管都很严苛。
校领导要求每个人都要穿校服戴校牌。
书栀前些天报到的时候发现自己丢了校牌,但是因为是刚来报到情有可原,所以没人计较,晚上的时候她去问教务处重新领了新校牌。
高中部每天十点多才放学,每周五都要周考,如果正好有大型的考试,周六也要上课讲卷子。
平常很忙,书栀没有时间遛狗,到了周六就不一样了。
周六放学早,因为没有晚自习,大概五点多六点就能回家了。
书栀一进家门就急匆匆地放下书包,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重新梳了个慵懒风的丸子头。
钟小夏还没有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最新的时装杂志,看见她火急火燎地回来,探头问了句:“干嘛去?”
书栀换上小皮靴,招呼放学过来,解释道:“遛放学去呀!”
钟小夏看着她兴奋过头的样子,半信半疑:“这周考试成绩怎么样?”
书栀快速说:“挺好的,班里第一。”
钟小夏眉头舒展了些,“要跟你姐姐学习,好好努力知道吗?”
书予乔和许劲征是一届。
不过书予乔是属于那种每天只知道好好学习、老师说起来都感到欣慰的乖乖女。
两个人虽在一个学校,但一个在文科班一个在理科班,彼此的圈子没什么交集。
高三了,钟小夏给书予乔找了机构专门针对舞蹈特长生进行训练。按照书予乔的舞蹈能力,考上夕宁大学的招牌专业舞蹈系不成问题。
书栀自小跟着姐姐学习舞蹈,功底也极强,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她也想大学的时候学芭蕾。
书栀想到了难过的事,心情低落了些,嘟囔了声:“可姐姐能学芭蕾,我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