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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变故(3 / 4)

阿念想,如果真要用清谈的方式决胜负,她们也不是没有胜算。她,荣绒,季琼…

坐在篝火边儿上的季琼却道:“未必是清谈。清谈变数太大,郡学不希望我们赢,必定要用个最稳妥的法子,把我们摁下去。”那会考什么呢?

夏不鸣张嘴,还没说话,突然捂住肚子:“疼,我去茅房………人刚走,陆景也跳起来,称自己腹痛,可能吃坏了肚子。阿念忽觉不妙,看了眼自己喝了一半的汤,腹中果然也窜起呜咽鸣声。糟了。

“好奇怪,是鱼有问题么?还是果子不对?"早娘晚娘连忙夺回众人的碗,检查一番,“可我们尝了烤鱼,不觉得痛……阿念按住腹部,深深呼吸着:“水有问题。你们从哪里打的水?”“就、就在院外,有一条活泉……

阿念匆匆道:“再不要喝了,今夜也不要用这里的水,吃这里的东西。晚上大家睡在一起,不要分开。”

说完,她也去寻茅房。

兵荒马乱闹了一个多时辰,虚脱的几人飘回寮舍。阿念躺在榻上,裹了被子,脑子都是蒙的,嘴里又渴又犯恶心。放眼望去,还算精神的只有季琼、荣绒、早娘和晚娘。早娘晚娘忙着烤鱼烧水没顾上吃喝。荣绒吃得精细且挑剔,不愿意碰这些东西,故而幸免于难。

至于季琼,季琼向来寡言少食。

剩下的人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夏不鸣有气无力地骂:“肯定是那帮赢不过我们的,用这等下作手段,在水里下药……阿念想说两句,为了保留力气,决定不吱声。此事未必是郡学学子所为。更有可能是祭酒授意底下人做的。从第一场比试开始,祭酒就对自家学子格外偏爱。

郡学不欢迎女子。

祭酒也不愿意让她们赢。

阿念很想叹气。

该说是风水轮流转么?以前她在道观偷摸着给季应衡秦陈等人下药,如今轮到自己。凡事不能大意,先前郡守态度过于公正,对手也堂堂正正,哪晓得会冒出这么个昏招。

让她们吃坏肚子…只是吃坏肚子。

阿念脑中灵光闪过。与此同时,季琼按住她的手,表情沉静:“明日必然不是清谈。”

没错。

明日的题,与体力有关!

夜渐渐地静了。

月落日升,远方传来悠长鸡啼。

阿念醒来时,外头还未大亮。她实在口渴,披了外衫出门,想摸到那些学子居住的寮舍偷水。

行至半路,竞然遇到顾楚。

顾楚正在树下练剑。只着单薄绢衣,衣襟还半敞着,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膛。在灰蒙蒙的晨雾里,他的身躯覆着一层浅淡的光,无法让人错开眼睛。阿念很想绕道避开。

然而顾楚已经朝她看过来。皱着眉,压着唇角,很不客气地质问:“你又在乱逛?”

阿念也想问,怎么到处都能遇见你?这里又不是园子,又不是他自家庭院,哪有人在两道门之间的空地上练剑的?阴魂不散。

“天还没亮,不要乱走。你究竟是怎么养大的?"顾楚收了剑,捞起布巾擦汗,边擦边嘲讽,“被人瞧见了说闲话,你以后还嫁人么?”过了一夜,阿念脑子还有点儿飘忽:“说什么闲话?”顾楚动作停顿。他抬眸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直接靠过来,热烘烘的气味儿包拢了她的身体。

贴得这般近,阿念都能看清顾楚锁骨处聚积的汗珠。这些细碎的液体顺着胸线滚落下去,没入线条分明的腹部。

“就是说这种闲话。"顾楚俯视阿念,满怀恶意道,“秦溟若是知道你不睡觉跟我在这里相会,你们的亲事还作数么?”这个意思啊。

阿念知道自己应当作出惊慌羞涩的反应来,贴合她的身份。但是她实在被昨夜的汤弄得气虚,没工夫和顾楚演。

“顾都尉。"阿念的视线越过顾楚身侧,窥见道旁树下堆放的东西,“你是不是带了水囊?″

顾楚没接住阿念的意思:“水?是有水囊。”阿念伸手:“借给我。我要喝。”

顾楚目露困惑。

他下意识道:“我不借会怎样?”

“喔。"阿念生无可恋道,“那我会哭。”顾楚:…??”

他莫名其妙地动了起来,转身捞起水囊,丢进阿念怀里。似乎要看阿念作什么妖。

但阿念解开水囊仰脖就喝。甘甜微温的水流入咽喉,感动得如蒙新生。是水!是正常的水啊!

昨晚为了不声张,也因为不信任周遭环境,她忍着渴什么都没喝!咕嘟咕嘟,半袋水下肚。顾楚看得拧紧眉头,欲言又止,充满疑惑。他问:“你是渴死的鬼?”

这显然也不是疑问。

阿念喝得半饱,缓了口气解释道:“昨夜有人在水里下泻药。我出来找人借水。”

其实是偷水。

但现在也偷不成了。

“顾都尉,你住哪间院子?"阿念总算有精神摆个笑脸,羞涩道,“能否多借些水给我们姊妹?”

“泻药么?那你们岂不是完了?今日还有力气登台?”顾楚语气变得愉悦起来,也不管阿念,拎着剑就走。走了十来步,没听见背后有动静,回过头来,便见阿念站在原地开始抹眼睛。某种熟悉的不妙预感陡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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