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说:“你再给我买个好的!要我能满意的!”
段七脸上便显出新鲜奇妙的表情来。
他道:“好。”
他策马调头,避开祭祀朱台。阿念拎着裙子跟上去,一直跟着他,不坐他的马,有些防备又有些害怕,好几次往回撤。“我不要这家的。"当段七把她引到一家珠宝铺子前,她半哭不哭地说,“我要石驼街那家的,最贵,最好,而且离我家近……”石驼街毗邻顾氏,附近荒僻,但的确有几处颇具底蕴的家宅。段七道:“你上马,我才肯带你去。否则我就将你丢在这里。”她却不肯。
“我能跑,我不信你敢丢下我!”
娇养的小娘子往往天真如斯。故而段七扬鞭策马,向前行了一段路,真就看见她在后面追。
跑得满脸通红,甚是可怜。
段七继续赶路。快一段,慢一段,及至石驼街,那小娘子已丢了一只鞋,躲在街边哭。
段七翻身下马。
他向她走去,逗猫狗似的,弯下腰来:“还要簪子么?”“不要了。”
段七愈发靠近:“真不要了?”
蹲坐着的人抬起头来,脸上的珍珠粉脱落大半。她并没有哭,眼睛亮得很,藏着某种难以读懂的情绪。
“不要簪子。”
什么东西划开燥热空气,抹过段七的咽喉。他张嘴,发觉自己无法出声。喉咙里咯咯作响,血水喷涌而出,噗嗤哀鸣,而后浙淅沥沥。
“只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