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能笑着漠视真正的季随春溺死,如今为了自身利益,也根本不会考虑牢里的百姓要拘押多久。“我知道了。"阿念颔首,“但是,我总归会担心……你。我也怕温荥查到我头上来。你记得盯着温荥的行动,时常告诉我案子的进展,好么?”裴怀洲温声应允。
临别时,他拿出一柄小臂长短的弯刀,珍重地放在她手里。“这是你和我要的东西。这几日我没能过来,一是确实忙碌,一是等待匠人锻造此刀。”
阿念掂了掂重量,果然轻盈,但不飘忽。刀鞘华美,拔出刀刃来,流出一片月光。
“此刀名为裂月。"裴怀洲俯身,嘴唇轻轻蹭过阿念额头,“你喜不喜欢?”阿念的确喜欢。
她想,这真的是一把很适合杀人的刀。
裴怀洲走后,她拿着刀比划了半宿,坐在屋顶出神。头顶是寒凉的月,眼里是无尽的鬼魅山峦,苍凉冰雪。
“好。“阿念用力拍了下自己冻僵的脸,“不能指望别人,我自己来。”她来结束这桩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