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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2 / 3)

况,季随春说,萧澈的确是曾经的五皇子,与他年纪相仿,身形相似,脾性暴庆骄纵,母家是庐江廖氏,富也贵也。

然而,昭王起兵之时,廖氏顺势遭了殃,如今伤亡惨重,根基已毁。纵使萧澈能逃出建康,也无法投奔廖氏,可能因为这缘故,此人兜兜转转来了吴郡,被靖安卫盯上。

没事的,阿念。季随春如此安慰道,若靖安卫只为搜捕萧澈,定然很快就能离开。若靖安卫还想对秦氏动手,自有裴怀洲谋划安排,尽早铲除威胁。阿念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必操心。只需照顾好自己,莫要让自己再陷入危险境地。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季随春的声音唤回阿念思绪,“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说么?我得活着,你也要活着。”

阿念点点头。

她目送他们离开,而后返回杏林小院。

“我觉得有些奇怪。“夜里,阿念跟桑娘说悄悄话,“季随春似乎完全不担忧萧澈是否出现在吴县。而且,他笃定靖安卫能很快离开,若说他信任裴怀洲的手段,可靖安卫抓不到萧澈,如何会尽早撤离呢?”“他有秘密。藏着没告诉我。"阿念得出结论。桑娘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得和裴怀洲见面,说一说萧澈的事。此事不能拿书信传递。"阿念思忖着,“要让裴怀洲知晓种种风险,尽快动作,把温荥弄走。他想利用靖安卫中伤顾氏秦氏,可是季随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但凡他明白这点,应当能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若他宁愿冒风险,拖着温荥留在吴县……”阿念自言自语,“就只能由我来想办法解决靖安卫了。”卧房内没有点灯。许是炭盆熄了火,寒意自脚底丝丝缕缕升起来。桑娘拍了拍她脑壳,不置可否道:“你自己看着办,需要我的时候,就喊我。”

一夜无话。

第二天阿念又给裴怀洲寄信。等待回复的间隙,她照常读书,进山练武,除了和桑娘打,还得琢磨枯荣留的功课。

桑娘的打法狠厉刚果决,讲究一击毙命。

而枯荣的招式更为轻灵,柔滑,适合训练吐息与身法。阿念的身骨比不上桑娘,她便试探着将两种打法糅杂到一起,摸索适合自己的路子。

躲,攻,伏,袭。

每天清清爽爽进山,滚了满身冰雪烂泥回来。模样一日更比一日狼狈,没几天,就彻底成了个野猴子。

裴怀洲上山时,撞见这野猴子,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我的阿念呢?"他反反复复地打量,不可置信道,“我那个阿念去哪里了?阿念干脆扑了个满怀,把裴怀洲的衣裳抹得泥水斑驳。裴怀洲僵硬了,裴怀洲抽出袖子,躲着阿念进卧房。再坐到一处考察功课,他的脸都是紧绷着的,笑容也很微妙。“这几篇文章尚可。只是杀气太重。"裴怀洲拿朱笔勾画阿念写好的政论,“你莫要用皇帝的口吻写自己的看法,教人读到这种文章,会有杀身之祸。阿念没觉得自己用了皇帝口吻。

她真是认认真真根据裴怀洲给的问题来回答的,他要她写私藏盐铁的害处与对策,她写了兵甲薄弱、百姓悲苦,要惩处士族,收归官营。他要她思考卧新尝胆者如何将个人的耻辱化作众人的耻辱,她写人人要吃苦,要“同欲”,赏罚分明。

这哪里不合适啦?

查完近日功课,裴怀洲笑问阿念为何催促自己见面。“你想我了么?”

“想,日思夜想。"阿念并不吝惜言辞,“你都不告诉我案子的进展,我有重要的秘密跟你讲,你也不着急。”

裴怀洲听到前半句,眼里盈着情意。待到听完这段话,淡淡地哦了一声。“没什么特别大的进展。温荥收到了我放出去的传闻,也拿到了我准备好的′证据',如今已谋划着弹劾秦氏了。顾楚和温荥关系愈发冰冷,彼此都不退让,稍微煽风点火,造些巧妙误会,便能让顾楚咬着温荥不放。”阿念开口:“我听到温荥在抓捕萧澈。他有萧澈的画像,但没有萧泠的。”这也合理,毕竞萧泠在宫中备受冷落。认得萧泠的人,恐怕早都死光了。“但如果萧澈在吴县,指认了季随春”

“那就不要让季随春出门。"裴怀洲语气轻快而坚决,“没人会将季随春和萧泠联系到一起,只要季随春不露面,安分待在季家读书,扛过这阵子就好。”阿念攥紧腿上的布料。

“他不出门,便没有风险么?我记得,起初你们在画舫上喝酒,那个季随春也在。当时画舫上有多少人,他们哪个不清楚此季随春非彼季随春?就算每个人都和你商量了一致说法,万一有人后来说漏嘴,被有心人听到呢?”“难为你还记得画舫的事。"裴怀洲道,“当时的知情人,除了我自家养的伶人,便只有长期与我来往的世家子弟。他们与我利益纠缠,以我为尊,哪怕清楚季随春换了人,也不会说出去。他们又不知道新的季随春什么身份,只当是个临时捡的流民,方便我回去交差罢了。”

阿念追问:“可万一…”

“没有万一。“裴怀洲俯视着她,“我去接季随春的时候,其实受了三夫人的请求,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到吴县。与我同去的人,对此心知肚明。”阿念吞下了剩余的声音。

这是裴怀洲,看似多情,实则薄凉的裴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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