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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2 / 3)

都要炸了,最后我被罚站,他还来外面看我笑话。”“我七岁生辰,他非要做饭给我,最后把我家厨房差点烧着,我俩脸上全是面粉和烟灰,最后我娘吵了我半天,没责怪齐延一句,不过他也遭报应了,额前的几缕头发都烧没了。”

“好幸福。"苏漾想到这个词。

谢执从清白玉仿太湖石笔架抽出一根狼毫笔,开始批阅折子。提笔的右手很是修长,骨节分明,青筋盘虬。而苏漾则在一旁研磨。

阳光穿过窗纸,投下忽明忽暗的碎影,书房里二人都不言语,但气氛却和谐温馨。

颇有红袖添香,佳人相伴的意味。

如果苏漾没有犯瞌睡的话。

墨砚上的那滩墨汁已经干涸结膜,苏漾仍拿着墨块来回转圈,转成了小碎墨块,像皲裂的土地。

谢执提笔,抬头看闭着眼睛,头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的苏漾。“孤过几天可能要南下去扬州,没有两个月回不来。”“真的吗!?”

苏漾本就睡得不深,听后惊醒,扔下手中墨块,满是期待雀跃,嘴角高高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你很高兴?”

苏漾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果真是刚睡醒人的意识最浅,后悔地想给自己一栗子把瞌睡虫撬走,谢执虽然嘴角勾起,语气也算温柔,她可不会以为他真的在笑。

“殿下看错了,我是微笑唇,不笑看着都像笑了一样。”苏漾两根手指一左一右点着自己两边上扬的嘴角,靠近谢执让他看清楚了。谢执稍稍往后仰头,避开苏漾递来的脸颊,也没去看她那眨巴眨巴的湿漉漉的大眼睛。

苏漾见谢执没回应自己,心上一紧。

“真的要离开我这么久吗?我不想和殿下分离。”苏漾眼里翁蔚泅润,似泣非泣含露,好似正在经历生离死别。要不是刚才谢执清清楚楚看到她刚才那因微笑而陷进去的可爱梨涡,真的就要信她舍不得自己了。

谢执怎么还不理自己,至于吗?

男人就是矫情!

苏漾眼中泪珠迅速集结,簌簌掉落,“江南美人那么多,该把殿下心给勾走了,殿下可不要见了野花后,忘了我这个家花。“说着往谢执怀里钻,哭哭啼啼的。

谢执原本怕舟车劳顿累着苏漾,现在看她是巴不得自己赶紧走,好无节制地偷看话本加暴饮暴食。

他本也不放心她自己待在宫里,他可忘不了她被害落水的事。她离不开自己,干脆把她捎上,他会好好照料她。“你也收拾一下东西,到时候跟我走。"谢执道。苏漾这下真的想哭了,她就客气客气啊。

谢执交代道:“这次我们是微服私访,去扬州走水路更快,也不易让人察觉,不带那么多仆从,只带精兵侍卫保卫安全,青宁不能跟着你。”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和不开心,谢执轻拍她臀部。“好了,扬州也很繁华,富甲一方,我们到那里可以多转转。”“嗯嗯。“苏漾闷闷回答,这次天门没任务,她是能不动就不动,出去还不如和乐姝一起看话本呢。

乾清宫。

“儿臣打算亲自去一趟扬州,已经安排好了。”“路上注意安全。"皇帝也不责怪儿子的先斩后奏,他相信执儿没有万全准备不会莽撞行动。

“出发前,记得去看看你母后。”

皇帝躺在龙床上,身着寝衣,仿佛平常百姓里叮嘱远行儿子的父亲。唯有那统帅臣民的气势昭示着眼前人的不同,像只年迈蛰伏的山君猛兽。皇上眼眶凹陷,嘴唇也没了血色,整个人像被抽去心脏,只剩躯壳。只有提到叶皇后时浑浊的眼里才会闪现几分光亮,证明他还活着。太医来看过了,说皇上是心病。

可系铃人已逝,这个名叫愧疚与思念的铃铛时刻在他脑里震响,冲击他的心脉血液,提醒他心爱之人早已不在,且是在对自己的厌恶中离开,甚至从未原谅过自己。

皇帝也没有求生欲望,还产生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畅快,像他当初手刃兄弟,登上皇位,享万民跪拜时的淋漓。

他在爱人死后用自己的生命献祭赎罪,这样见到雨柔后,她可否会施舍自己一个温柔的眼神。

她会原谅自己吗?

他俩从头再来,没有误会,没有怨恨,没有沉默。大

帝陵选址钟山南麓,北依紫金山主峰,南临前湖,背山面水,藏风聚气。神道依山势蜿蜒曲折,12对石像生,卧状,立状对着驻于两侧,双目如炬,四肢如树,高大威严,卑睨着来人。

整体布局为北斗七星形状,寓魂归北斗。

黄、绿、黑三色釉面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厚重的哑光,脊饰龙吻威严上翘,镇守吞火,龙口大张咬住屋脊。

八字墙上的透雕缠枝牡丹栩栩如生。

神道转折于山间,台阶随着山势陡峭攀升,一眼望不到头。要平时苏漾定要哭闹不肯走路,这次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牵手踏上石阶,踩上掉落的银杏叶,发出脆响,稀稀落落回荡在林间。迈上高台,就来到了叶皇后墓前。

墓碑旁的古柏直插云霄,枝干如虬,像一群沉默的守护者。碑额写着“爱妻仁孝献皇后之碑。”

下方碑文由皇帝亲手书写。

“拜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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