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轻摇,言语也充满依赖。
身后的青宁和门外的青翳,及一众侍女脸色如常,早就习惯良娣自称我了,毕竟太子可是从来没责怪过。
青宁看着自家主子大胆的手段,真是高明!
谢执看着苏漾暗送秋波的明眸,脸上也如小狐狸般露着狡黠的笑。
“又在这耍娇,站没站样,成何体统,别把孤袍服又给弄的皱巴巴。”
谢执不喜苏漾的没规矩,避开苏漾如有实质的黏腻目光。
苏漾暗骂谢执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真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刚才是不是又偷吃冰碗了?”
“没有没有,我最听殿下话了,一直在这看书,不信你问青宁。”
青宁在太子发问时就已经吓一跳了,眼下见太子凤眸微眯,眼神深邃又锐利,盯着自己,更是连谎都不敢撒,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就也没注意苏漾挤了又挤的眼睛。
“好了,孤刚才看见端出去的碗了,还在这否认。”
谢执一进院落就见侍女端着碗出去,细瞧里面干干静静,连个渣子都没。
但凭那碗底化开的水渍和青宁的支支吾吾就知道苏漾这个馋猫又干了什么好事。
“殿下一点都不宠我,毕竟我只是个粗鄙不堪的平民女子,没有李侧妃的贤良端庄,没有王美人才艺傍身,舞姿曼妙,也没有张良媛的家室显赫、知书达礼,没能耐讨殿下开心。
那么热的天,晚上连竹夫人也不让我抱,冰碗也舍不得给我吃,妾身和冷宫里的妃子有什么区别。”
说罢哀怨地瞅着谢执,一双手也泄愤似的扣着谢执衣裳上的蟒纹,活像个小怨妇。
苏漾所说的竹夫人是夜晚抱着纳凉的抱膝,青宁还贴心地在里面装茉莉花,夜里抱着既凉爽又舒心。
谢执听着苏漾这自我贬低的话,眉心微蹙,只觉得刺耳极了,却也没有回应。
“孤看你是忘了腹疼时怎么缠着我哭诉的。
“真是怕热,心地清凉无热恼,静下心好好看书,自然可以消暑,这样也不会连五岁小童都背来的文章都不懂。”
苏漾:……
————
夜阑人静,蝉鸣和星光一同揉碎,一轮弯月给大地铺上一层银白薄纱。
层层纱幔间,女子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曼妙莺啼不绝,分不清是苦还是乐。
柔润额头香汗细细密密,泪水和着香汗沾湿鬓边碎发,丝丝缕缕粘在脸庞。
女子玉足夹在男子两侧绵软轻晃,脚趾圆润得像刚剥壳的莲子。
双手虚虚攀附紧悍,无力滑落,指尖拂过男人宽阔上的汗珠,带起丝丝水痕,又被青筋暴起的双手牵起,重新挂在脖上。
两人严丝合缝。
“今日都念了些什么?”说话间气息喷洒,烘烤女子神智。
“南有,——南有乔木。”苏漾脑子混混沌沌,思绪被谢执牵着,停顿几秒后方才忆起些片段。
“嗯,还有吗?”男子轻声引诱,开合节奏却越来越快。
苏漾双手无力推着男子,螓首左右摆动,想获得些喘息机会。
只是徒劳。
“未见君子,惄如…惄如,-调饥。”话音刚落,突然就发出小兽般的吟哭。
男人听到了想听的,发出满意的低吼,眼尾和瞳孔满是猩红,如火星在里灼烧。
凤眸死死盯着女子因情绪激动而愈加红润的饱满唇瓣,皓齿轻咬下嘴唇,刻出小小的内陷齿痕。
无不可怜。
“可怜见的。”说罢手指将受罪的下嘴唇捞出,怜惜似的轻吻在那齿痕上。
滚烫指腹擦掉女子芙蓉面上的泪珠,又把女子的几缕湿发撩至耳后。
身下利剑无影,披荆斩棘,茉莉泣露,女子发出尖细的短鸣。
烟花骤然攀上万丈苍穹,星星点点,划过黑夜。
女子花枝乱颤,在身上男子的猛烈带领下夹紧他两侧,足背痉挛。
柔荑忽然用力,玉笋长甲划过,留下一丝血痕,如雪中红梅,而此时男子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意。
只因花露蜿蜒滴入,泛起一片片潮湿,茉莉香就这样将他全身裹挟。
从宵至晨曦,胜负何如分。